“等等!”盛暮愣了一下,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袖子。
男人微微蹙起了眉頭,看了看被盛暮抓著的袖子,“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你剛剛之所以不對我動手,是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居民,對嗎?”盛暮緊緊地盯著男人,“八十年前,你也來過這個世界,為了對抗那個神秘存在!”
“……。”男人靜靜地看著盛暮,爾後,輕輕地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彆再去調查以前的事情了,這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
“如果你還想自己能安全度過一生,就彆去參與這些你不應該參與的事情。”
說完,男人轉過頭,緩緩地走開了。
“喂!等等!八十年前華澤那件事你都知道多少!”盛暮想要追過去,卻被一道看不見的空氣牆擋住了,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一步步地走遠了。
風在耳邊呼嘯著,芷綠攥緊了拳頭,緊張無措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麵孔。
男人生得一幅英氣的好麵容,明明眉目如此的溫潤柔和,可芷綠還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壓抑著的戾氣。
這些都不是眼下要關注的,重點是,這個男人,好像就是那個一直惦記著她的……
張持清。
剛剛把爺嚇死了,原來是張持清出手救了你啊。藍晶石從剛才的驚心動魄中緩過了神來,好奇地打量著張持清,感覺這個鱉孫孩變化了好多啊。
從他們相遇到分彆,已經過了一百年了,芷綠都差不多把張持清給忘記了。
剛剛被張持清給抱起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什麼陌生的敵人,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抓撓張持清的眼睛去掙脫桎梏。
皎潔的月光下,張持清摟緊了芷綠,以可怕的移動速度跳躍在藍鋼建築之間。
慫得不行的芷綠縮在張持清的懷裡一直沒敢說話,直到想起了還被拋在小巷裡和男人待在一塊的盛暮,她慌了。
“等等,那個!”芷綠慌張地抓上了張持清的衣領。
可當張持清的眼睛看了過來,芷綠又鬆開了手,弱弱地說,“那個,盛暮,盛暮還在那裡……”
“她不會有事的。”張持清笑了,剛剛麵無表情的時候意外的肅穆可怕。
此刻微笑的他,溫潤的眉目舒展開來,月光灑落在他的周身,散發著淡柔如水的柔光,打散了那份無形的戾氣。
芷綠還疑惑著想要發問,張持清就先停下了跳躍的步伐,腳尖落到了一個陽台上,芷綠認得出來,這就是盛暮家的小陽台。
雖然很好奇張持清是怎麼知道這是盛暮的家,但是想到盛暮還在那裡,著急地想要求張持清去救人的時候,身體忽然被緊緊地抱住了。
是張持清抱住了她。
芷綠看著將頭埋在她脖子間的張持清,身體瞬間像是石頭一樣僵硬了起來。
她幾乎從來沒有跟男性有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過。
可是這一抱,又讓芷綠想了起來,她曾經也被張持清如此緊緊抱住過。
那是她偶然在幾個散魔手下救下了張持清,張持清非要死死地抱緊她的大腿,說要以身相許求她帶上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