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標記?”芷綠想起了陳倚已給她驅除輻射時注入體內的能量,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張持清。
“是我失算了,梅良信居然看過了影像,還害得你也差點因輻射致死。”張持清自責地皺起眉。
“沒關係啦,現在的我好好的啊。”芷綠擺了擺手,看見周圍的學生都往教室跑,“是到上課時間了嗎?我們也先回去吧,放學了再說。”
盛暮平複著呼吸,跟著芷綠回了教室,張持清本想再去看看彆的地方,卻因為李靜的身份被老師催回了教室。
下午的課程還是晦澀難懂的物理和數學,盛暮和張持清都沒有任何壓力地聽了進去,隻有芷綠在強忍著困意等待下課。
課程都太過簡單,張持清根本沒有怎麼聽,老師也不會在乎有沒有誰在聽。
他撐著臉頰,身高比誰都高的他和同樣高挑的芷綠一樣,坐在教室的最後麵。
幾乎是同桌的距離,讓張持清可以把芷綠的一切狀態都看在眼中。
明明困得快要伏在桌子上,卻還是會在完全閉上眼睛之前猛地支棱起來,那模樣,看得張持清翹起了唇角,太可愛了。
隻是想到了目前收集到的線索,張持清眼中的笑意又會被嚴肅覆蓋。
就目前來講,這個世界的秘密還很多,就那個敵人和陳倚已在謀劃些什麼,他暫時都沒法解析出來。
華澤嗎?聽起來像那個女人,但是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太少了,敵暗我明的情況向來麻煩。
時間在枯燥的教課聲中流逝,終於響起的放學鈴聲喚醒了已經沉睡了的芷綠。
“下課了!”芷綠特精神地抬起了頭,一縷發絲還黏在流著口水的嘴邊。
那模樣把想事情想到麵色陰沉的張持清給一下子逗笑了,“你可擦擦口水吧。”
芷綠摸了摸嘴邊,果然有口水,她想拿帕子擦一擦,最後是盛暮遞過來了紙巾。
“謝謝啊。”芷綠對盛暮道謝,在張持清怨念的表情下擦掉了口水。
盛暮心中還憂慮著彆的事情,對芷綠的道歉隻是搖了搖頭,目光落到了教室後門站著的男生。
“劉晴?”
盛暮愣了愣,她認得出來這是劉家的三少爺劉晴,排在兩個兒子後麵最不受寵的小兒子。
那些學生認出了劉晴,都小心地避開了他。
“我有事找你。”劉晴走向盛暮,認真地看著盛暮,“是有關辯論賽的事情。”
……
透明的平板是今日的新聞播報,畫麵上,是一片猩紅。
“路先生,這次也是這樣,經過計算,一共死去了三百二十七人,整片土地都染上了鮮血。”小胡子手托著平板對著路老師。
平板的光落在路老師的眼鏡上,看不清眼鏡背後的眼神,聲音也聽不出感情,“嗯,這樣就不錯。”
“明白,隻是……”小胡子猶豫了一下,“有一個人被那個人搶走了,這沒關係吧?”
“大人都沒說話,我又能說什麼。”路老師淡淡地說,“做就好了,彆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