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張持清收攏了掌心,盛暮好似從刑台上渾身傷痕,終於得以解脫的人那樣脫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咳咳!”盛暮捂著自己的喉嚨,止不住地咳嗽。
“你還好嗎?”芷綠過去扶起了盛暮。
“盛暮,你先回你的房間,我得確定這裡隻有我和芷綠兩個人,才能夠保證釋放出來的飛淩訣不會又回到你的身上。”
張持清指了指盛暮的房間。
盛暮點點頭,先回到了房間裡。芷綠不放心地看了看盛暮,又轉向張持清,“你打算怎麼做嗎?”
張持清沒說話,他展開了掌心,一股淡淡的白光溜了出來,飄浮到了半空中。
是了,成功了,伸手去把它握在手中吧。
芷綠感覺到這就是她的飛淩訣,朝白光伸出手,白光便悠悠地飛到了她的手中。
白光入身,仿佛周身的脈絡都舒展開來,蓬勃的力量在體內遊走,芷綠此刻隻覺得身體輕快又強盛。
她嘗試著融合飛淩訣,腳下一輕,果然再次飛了起來,掩不住驚喜地喊,“回來了!”
“可以了嗎?”盛暮在房間裡聽到了聲響。
“你可以出來了。”張持清說著,回廚房去把關了火的菜盛出來。
盛暮也能感覺到,芷綠比之前要強了一些。
“現在想想怎麼激發你的超能力吧,”飛淩訣的事解決了,現在是考慮盛暮的事了,“你知道怎麼做嗎?”
“隻要把藥劑喝下去就好了,我以前見彆人用過。”盛暮欣喜地笑著說。
“那就太好了,感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呢。”
芷綠寬慰地拍拍胸口,看了眼窗外,夜仍然那麼昏暗,隻是在她眼裡已經鍍上了一層明光。
……
看著手裡的紫色金屬方塊,又看看全神貫注觀察著方塊的詩老爺子,詩雅很是無聊。
她自己搗鼓了很久,都沒有在方塊裡找到除了影片之外的有用資料,於是隻好拿去給曾祖父看了。
然而詩老爺子一看見方塊,就跟狗子見了骨頭似的,緊緊地盯著,一句話都不跟她講,搞得她又好奇又無奈。
當她忍不住想要搶回方塊時,詩老爺子終於開了口,“小雅,你看了那個影像之後有沒有覺得頭暈眼花?”
“有有有!”詩雅使勁地點著頭。
“你彆再去看這個影像了,你的精神太弱了,反複去看的話會傷到你,祂的傷害是無視任何防禦和事物的,”
“對了,這東西是盛暮那姑娘贏走的吧?”詩老爺子挪開了視線。
“嗯,是啊。”詩雅不知詩老爺子為什麼會這麼問。
“她應該也看了,你有空去找她聊聊,問問她有沒有做夢夢到陳倚已或者延大人,她一定夢到了什麼。”
詩老爺子放下了方塊,還給了詩雅。
“她為什麼會做夢?我看了也沒做夢啊。”詩雅不解。
“這玩意有致光敏性癲癇,還有強烈的心理暗示,總是看容易引起身體虛弱,大腦鏈接到奇怪的東西,”
“而且還會留有前兩任主人的記憶片段,延大人和陳倚已的情緒在方塊內的儲存過於激烈,弱點的人看了很容易瘋,”
詩老爺子神情肅穆地說到最後,看著詩雅的神情嫌棄又好笑,“你沒看了影像直接死了已經是萬幸了。”
“討厭啦!”詩雅不滿地把抱枕朝詩老爺子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