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揪緊了自己的衣衫，“末日裡那個星星實在是太亮了，第一眼看見祂，我就覺得心慌，身體被火燒了一樣。”
“幻覺，那種疼痛又是真實的，可不能說是真實，因為你身上絲毫燒傷都沒有，我理解你的感受。”
盛暮也經曆過這種痛苦。
“當時曾祖父、延大人還有陳倚已竟然就那樣直麵著那種東西，如果他們不是超能力者而是普通人，恐怕是當場就被燒得人間蒸發了。”
詩雅現在回想起影像裡的場景就止不住地覺得後怕。
“是的，那個星星，不，都像個太陽了，你曾祖父當年見過祂，你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盛暮覺得詩雅應該會知道比較多的事情。
“我曾祖父聽延大人介紹，說這顆白矮星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像鑽石，祂的內部非常強盛，”
“也是因此，華澤那個家夥才會建議延大人將鑽石和歐泊石都堆起來，製造一個白矮星能夠適應的環境，”
“說是隻有這樣，這顆白矮星才能夠保護這個世界免受其他神秘存在的攻擊，但是事實上，她可能就是那個神秘存在。”
詩雅想起自己老爺子提起華澤時，臉上那仿佛是踩到了大便一樣的嫌惡。
“那個，我記得張持清講過，這個華澤比較喜歡在西方混跡，很少到東方來，為什麼八十年前會到這個世界來呢？”
在一邊安靜聽著的芷綠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個我也不太知道啊，可能是追著延大人來的吧，反正我曾祖父說過的，那個女人好像是特地來找延大人一樣，整天粘著延大人，”
“當時陳倚已可生氣了呢，搶了她的延大人，特地派人去調查這家夥的來頭，結果查了整個地球，就壓根沒有查到有華澤這個人的任何存在，”
“據說還去找了很愛慕華澤的一個孤兒院院長，逼得人家以為華澤是遇害了，哢嚓一下就自殺殉情了，這女人真的很有狐狸精那味。”
詩雅嘖嘖說著，跟吃瓜那樣說著華澤和陳倚已的八卦。
“特地來找延芷綠嗎？”芷綠低頭思索著，“盛暮，你之前說過，延芷綠是從一百年前的世界來的，是嗎？”
“啊，是的，延大人自己說過，她是從這個世界的一百年前來的，但是準確的講，她其實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盛暮說的話反而讓芷綠覺得有點頭暈。
“你這解釋都亂了，我家老爺子告訴我，她那個毀滅了的世界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世界線，一百年前就是支線的分歧。”
詩雅拍了下盛暮的腦殼。
“那華澤可能在那個毀滅了的世界，也就是一百年前和延芷綠有過什麼交流，又或者是延芷綠在那個世界很出名，”
芷綠神情肅穆地說，“她足夠得閃耀，閃耀得引起了華澤的注意，所以，華澤才會跟著她到了東方來。”
聽到閃耀這個字眼，兩個女孩都正襟危坐了起來。
“你說得沒錯，延大人在她那個世界就已經非常優秀了，可能就是這個人的靈魂太閃耀……”
盛暮恍然大悟般驚呼出聲。
“祂，就像鑽石那樣閃耀。”
詩雅低聲喃喃，想起自家老爺子對那個白矮星的評價。
這句話一出，本來熱熱鬨鬨的室內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森冷像是蛛網，緩緩地爬上了三個姑娘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