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荊非眼前一黑再次倒下。
孫大夫坐在床邊號著脈,將荊非胳膊塞進被子後抬頭說道
“和上次症狀一樣,隻是這次更嚴重一點。”
張景昌聽過後重重吐出一口煙,本想著荊非二品修行資質將來可以照顧果兒,可如今救一次倒一次,操心的反倒是爺孫倆,這是往家裡請來一個一尊瘟神啊。
藥方還是原來的藥方,一樣的苦澀,荊非睜開眼感覺腦袋暈暈乎乎,院子裡一聲聲嬌嗬聲傳來,那是果兒在練拳。
閉上眼睛心中微歎,還是失敗了。
等等,這是什麼,荊非模糊間感覺腦袋中多了點東西,靜神寧思仔細查看,腦海中多了許多金色的小點,似乎注意到荊非念頭探來,金色小點光芒閃動間重新排列成兩個方陣,且逐漸變大,那是一種荊非從未見過的文字,其上散發的淡淡神韻又讓荊非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荊非盯著金色文字看了會兒突然哈哈哈大笑,驚的果兒跑了進來,見荊非醒了也不意外,好奇的問道
“你笑什麼?”
荊非心情非常不錯,以至於覺得果兒今天比往日可愛,翻了個身沒有下床,咧著嘴笑著說
“果兒呀,去幫我倒杯水來。”
果兒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回去繼續練拳。
腦海中的金色文字在荊非看完後再次排列組合,這次是一個金色的大字,那字荊非認識,讀作“滾”。
接著“滾”字如風一樣撲在荊非臉上徹底消失不見。
荊非心想,那位前輩一定是個很有個性的人。
金色文字形成的兩個方陣是兩篇經文,第一篇叫《三昧鍛元經》,經文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關於三昧真火的化生與修煉,三昧分彆為精火、民火、神火,對應人體的精氣神。
第二部分是如何以三昧真火煆燒自已,精火鍛軀體,民火淬元氣,神火煉識念。
最後一部分則是三昧真火的種種變化,三昧可聚可散,對敵中可生出無數變化。
第二篇經文沒有名字,是一套槍法,槍法隻有三式,一刺、一挑、一掃,槍法霸烈無雙,可鍛體可殺敵,後麵則是相關修煉法門。
金色文字雖已散去,但經文內容已牢牢地印在荊非腦中。
《三昧鍛元經》明顯是練氣士的修行法門,但要修習得有一定的修為在身,荊非估計最少得二階開脈境。而槍法則像專門為煉體士量身打造。
難道說兩篇經文一篇是給自己,另一篇是給果兒的。荊非暗自猜想。
那天縣城測靈回來後果兒便決定專修武道,去李嬸家時也談起過此事,那位前輩終歸是投胎李家,情分還是講的,所以也給了果兒一篇功法。
想到這裡,荊非覺得大概明白了那位前輩的意思。
荊非沒有開始修行,對於經文中好多詞彙不能理解,便暫時放下,決定等正式修行了再拿出來研究。
至於槍法則沒有什麼講究,能強體能養神,可以先試著練練。荊非篤定這兩篇功法絕非凡品。
深夜,荊非悄悄來到張老房間,張老沒睡,手持一把寬背長刀在屋子揮舞著,刀身忽快忽慢,詭異的步伐在狹窄的屋子裡騰挪,隻有這個時候荊非才會覺得老人不老。
“有事?”老人收刀入鞘,坐在桌子旁問道。
荊非沒有客氣,拉過一張凳子坐下,開口說道
“這幾天昏迷多謝張叔照顧。”
張老淡淡看了荊非一眼道“客氣話就免了,到底什麼事說吧。”
荊非斟酌了措辭將這幾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其中包括入夢,胎兒的火焰和功法。
荊非不喜歡欠彆人人情,如今有了機會當然要還,再說事情涉及到李嬸,李嬸有事果兒半個娘親,這可以算是果兒的家事,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張老聽到荊非可以進入彆人夢境時顯得很驚訝,問自己的夢境裡有什麼,荊非說刀光劍影,屍山血海。
又問果兒夢境是什麼樣,荊非大概簡述了當時夢境,話還沒落腦袋便被張老拍了一巴掌,張老用那殺人的眼神警告荊非彆再進果兒夢,荊非隻能苦笑的點頭。
當聽到李嬸府中胎兒疑似大能轉世,並求得功法時張老眉頭緊皺,並沒有驚喜的感覺,估計是擔心那胎兒是什麼邪物作妖。等荊非將兩篇功法說給張老時,那緊皺的眉頭才漸漸舒展。
張老雖是煉體士,但對於練氣的法門多少也懂一些,看過《三昧鍛元經》後眼中精光閃爍,直說這功法非同凡響。
而但看到三式槍法時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大瞪的眼睛精光閃爍,他知道,有了這套槍法困守多年的境界很快便會突破。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很多,隻到深夜荊非才離去,張老麵帶笑意的將荊非送出門,越看越覺得這小子順眼,琢磨著過兩年要不要把果兒許配給荊非,年齡差距不是問題,等走上修行路都是長生久視的人物,真愛才是關鍵。
荊非站在院子裡,抬頭望著皎潔的月亮,似乎比之前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