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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地下大殿內,白色光柱剛起又落,光芒隱去原地多了五個人,正是從涵淵城傳送而來的荊非五人。
那天工營的胖子撅著屁股原地轉了一圈,撇著嘴說道
“以前聽人說用傳送陣可以減肥,大爺我傳送陣往來不下百回,如今倒是增了幾斤肉,謠言誤人,謠言誤人啊。”
荊非打量了胖子一眼,有能力經常使用傳送陣,在天工營應該身份不低,胖子顯露出來的修為雖然隻有三階,但荊非覺得此人絕不簡單。
似乎注意到荊非幾人的目光,胖子眯著眼睛開口介紹道
“我叫魚的水,天工營一小木匠。”
簡飛章道
“老哥真會開玩笑,我怎麼覺得你應該是個鐵匠。”
一旁的蔣芷兒聽的一頭霧水,而白良則永遠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荊非卻是明白簡飛章話中的意思。
在五人傳送過來的一瞬間,這自稱魚的水的胖子背著的黑布掀起了一角,在傳送陣光亮的映照下裡麵有黑色金屬光澤閃動。
天工營木工坊的工匠外出習慣帶著木箱或木盒來放一些工具,而冶煉坊的通常帶著金屬背囊,金屬背囊裡麵可以盛放東西,落地又可以作為錘煉用的砧板。
胖子笑嗬嗬的說道
“小兄弟倒是眼睛雪亮,神護府有你加盟這世間必能少一些冤假錯案和魑魅魍魎,天下太平指日可待啊。兄弟怎麼稱呼?”
荊非自然能聽出話裡有話,抱著看熱鬨的心態站一旁觀看,論及嘴皮子的功夫荊非還沒見過簡飛章輸給誰。
簡飛章挺著胸膛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道
“在下日中天,這位是我們老大夢初醒,這位是花似玉,這位是狼似虎。”
“呦,名兒起的倒是有模有樣,隻是你這名兒起的脾氣有點大啊。”
“哪裡,哪裡,過獎,過獎,老哥你這名倒是聽著像菜名兒。”
“哈哈哈,小兄弟真會開玩笑!”
“老哥您背後這是給自己備的棺材嗎?”
“哎,彆提了,前些日子突然收到消息,說我那失散多年的孫子在外麵因嘴欠被人給砍了,這不,千裡迢迢來給我那素未謀麵的孫兒收斂屍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那孫兒年齡應該與你差不多大。”
“哎呦喂,老哥您這體型估計連床都上不去,沒想到孫子都有了,失敬,失敬,佩服,佩服。”
兩人一邊往殿外走一邊互相捅著軟刀子,蔣芷兒聽得臉紅,刻意走在最後麵,荊非走在最前麵,心道簡飛章總算遇到對手了。
驗完身份出了大殿,荊非搶在簡飛章前麵開口問道
“這位兄台,我們在郡城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胖子聽了一臉遺憾的道
“那太可惜了,本打算帶你們過去一起看看我孫兒的。”
接著胖子望著簡飛章一邊搖頭一邊歎氣道
“真不隨我走一趟了嗎,看到你我就想起我那夭折的孫兒。”
不等簡飛章還擊,荊非已抓著其胳膊向虎益郡神護府的方向走去。
簡飛章抱怨道
“不夠儘興啊,酒逢知己,千杯不醉,那胖子的麵皮沒有辜負那一身肥肉啊!”
荊非拍了拍簡飛章的肩膀道
“好了,正事要緊,此行我們再遇到那肥魚兄也不一定。”
虎益郡傳送陣位於郡守府附近,離著神護府還有一段距離,路上蔣芷兒實在忍不住了,悄悄扯了扯荊非的衣服問道
“他們兩人本不認識,為何一見麵就掐架?”
她跟簡飛章從小就認識,簡飛章逮誰咬誰的毛病她是知道的,可在她的記憶中那些都是簡飛章的熟人,她覺得如果對方脾氣不好不就是平白給自己樹敵嗎?
荊非思索了一陣,回頭在簡飛章和蔣芷兒間看了一眼道
“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是一對,有些人天生就不對付。”
蔣芷兒聽了若有所思,但她覺得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一旁簡飛章則神采飛揚,暗暗給荊非豎起來大拇指!
“那荊大哥你是否也會遇到天生不對付的人?”蔣芷兒又問,
“當然會有。”
“遇到了你會怎麼辦?”
“送他一場春風一場夢。”
神護府隻有一名行走留守,其他人都奔赴各地追捕舍身殿漏網之魚,登記過後幾人沒有停留祭起飛舟向仙靈趕去。
仙靈縣幾位行走都去了縣衙議事,幾人進入議事大堂後裡麵已是坐滿了人,之前那位天工營的胖子竟然也在,其座位僅在縣令之下,可見身份尊貴來曆不凡。
荊非四人稟明身份後找了個位置坐下,縣令開口簡單介紹了如今情況。
舍身殿漏網之人原有二十八人,近半個月的時間內又逮捕了六人,截至前日,虎益郡周邊個縣城內部已排查完畢,下一步計劃是以縣城為中心向外輻射鋪網,這是虎益郡裡下達的清剿策略,虎益郡五十三個縣,以五十三座縣城為節點,最終形成一張大網,到時候舍身殿漏網之魚便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