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逅佳姻!
柳鐘銘見陸氏臉色陰沉得厲害,更是不敢與陸氏對視,才偏過頭卻對上了顏玉帶笑的視線,霎那之間,隻覺得眼皮子跳得厲害,他下意識摸著自個的額頭,直到手摸上額頭,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額上的青筋也跳得厲害,一突一突的,好不熱鬨。
猛地想到,他和百裡如玉的之間的事,許是顏玉多嘴,柳氏才之情的,不由得麵帶忿恨看著顏玉。
顏玉嘴角的笑意拉深,她太了解柳鐘銘了,此時柳鐘銘所想,她又如何不知!
不過她沒與柳鐘銘一般見識,淡淡的看了柳鐘銘一眼後,就垂下了眸子,隻是垂下眸子之前,麵色那諷刺的笑意仍舊在。
柳鐘銘一口氣悶在胸前,上下不得,憋得一張俊俏的臉白裡透紅,模樣好不鮮豔!
柳鐘銘也不敢太過放肆的看著顏玉,柳氏的視線此刻雖然不在他身上,但是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瞄到他身上來了,若是顏玉為此受了什麼“驚嚇”,他可擔待不起。
況且陸氏的視線堪比一道火炬的熱度,烤得他大冬天裡冒起了汗,大冬天的背著一身汗,令人好不舒服。
陸氏盯著柳鐘銘好一會兒,才看向柳氏,竟然裝瘋賣傻起來“有這麼一回事麼,我怎一點也不知情?”
顏玉看柳氏好像早料到陸氏會這麼說,有些擔憂的看向柳氏,隻見柳氏麵帶驚訝,道“嫂子不知?京城裡都傳的沸沸揚揚了……”
陸氏一張臉突然變得扭曲。
顏玉瞧得也覺得莫名其妙。
看這情況,她被老太爺口頭上命令在院子裡“修養”,沒有南門贏與她送信,她也沒太關注外麵的形勢,莫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不成?
顏玉的確錯過了一道可以令她歡天喜地的好戲,在她知道這錯過這場戲後。有那麼一刻,她真想捶胸頓足!
本來外麵傳出柳鐘銘與百裡府的小姐有私情,不用特彆指出是哪位,一些閒的沒事乾的碎嘴之人,都習慣了自動補腦,特備是有人分析了百裡家的小姐隻有顏玉的年齡、身份、地位配得上柳鐘銘,所以顏玉自然就成了緋聞女豬腳。
所以她和柳鐘銘的流言蜚語就越傳越勝,甚至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還是百裡如玉的此次溜出府見柳鐘銘,又加上柳氏一攪合,顏玉的名聲算是撿一些回來了。
如今外邊傳的是百裡如玉和柳鐘銘倆的風流事了。連百裡如玉逃出府,是為了和柳鐘銘私奔,都一點一點被有心人給編排出來了。
又有人傳出來。百裡二小姐被府邸的家丁抓回府之後,百裡老夫人就將她關起來了。
除了兩耳不窗外事的顏玉,和麵壁思過的孔姨娘百裡如玉母女,京城裡甚少有人不知道這事的。
這事陸氏是知道的,隻是她不信。在風頭正勝的時候,她問柳鐘銘他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所以在流言蜚語之下,她帶著柳鐘銘來到百裡府,她要看看柳氏對這事是個什麼態度。
卻沒想到,柳氏竟然直接把百裡如玉推給了她兒子。這怎麼成,她和她家老爺是商量好了,一定要顏玉過門的!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百裡如玉。打亂了她們全盤的計劃。
而她兒子的態度更是詭異,詭異到她不得不相信這事是真的。
厚著臉皮道“這事我是知道的,可我家銘哥兒是繼承柳府的長子,總不能配個庶女為妻吧?”她說著為難的看著柳氏,似乎在考慮如何讓柳氏放棄這個念頭。
柳氏知道她對顏玉還沒有死心。心底冷笑,麵上也不悅了。不過看上去是為了百裡如玉而不悅的,跟顏玉一個銅子的關係也沒有“嫂子,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如姐兒可是我家老爺的心肝寶貝,從小也是養在老夫人膝下的,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把她當做庶女看待,養得很是金貴,跟嫡親的女兒沒什麼不同,更何況……你不相信她,也得相信銘哥兒的眼光不是,銘哥兒看人會看岔!”
陸氏嗬嗬一笑“妹子,我這孩子年紀也不大,你彆看他長的像模像樣的,實際上還涉世未深呢,你這麼說可不就抬舉他了。”
柳氏溫柔的目光看向柳鐘銘“銘哥兒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把如姐兒交給他我放心。”她問柳鐘銘,“銘哥兒會替我照顧好如姐兒吧?”
柳鐘銘呆呆的看著柳氏,隨後似受了蠱惑一般,朝柳氏點點頭“侄兒會照顧好她的,請姑母放心。”
柳氏微笑的看著柳鐘銘,欣慰的點點頭。
陸氏嚇得從高腳椅上跳下來,她本來就被柳氏說得啞口無言,如今照顧的兒子也與她作對,她氣急之下,不顧柳氏和顏玉在場,生生給了柳鐘銘一耳光子“逆子!”
柳鐘銘被陸氏的一耳光子打得清醒過來,他被打得莫名其妙,看著氣勢洶洶的陸氏,先是害怕,而後覺得更委屈,看著陸氏的無理取鬨和臉色火燒火燎的耳光子都提醒著他,這不是柳府,也不是陸氏的院子,這裡遠遠不止陸氏一人。
陸氏一人不論怎麼打他,罵他,辱他,他都忍得住,可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著外人的麵掌他耳光子,當真是頭一回,還在他儘量在閉緊嘴巴,連視線都沒有亂瞄的情況下。
越想越覺得陸氏不把他當回事,要不怎會這般不給他的麵子。
怒極反笑,那笑笑得陸氏渾身打起了冷顫“母親,兒子就是娶二妹妹了!還請母親成全。”
說著再不看陸氏,朝柳氏作揖“請姑母把二妹妹配給我,我一定好生待她。”
柳氏欣慰的點點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你母親同意,我與你母親再從長計議。”
柳氏的意思很簡單先搞定你母親在來求娶我女兒。
柳鐘銘深深看了顏玉一眼,顏玉也沒什麼顧忌,讓他看得清楚明白,隻見他盯著她片刻後,視線又移到了陸氏身上“母親,您怎麼說?”
陸氏突然有些害怕此時的柳鐘銘,她從沒想過柳鐘銘有一天會忤逆她的意思,特彆還是因為彆的女人忤逆生養她的娘親的意思。
這般一想,她看向柳鐘銘的眼神也充滿了酸澀的味道,剛娶親的時候,他就能為了一個女人和她鬨起來,以後他們關起門來過上小日子,還不得鬨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