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聃諒!
“我為什麼在這裡應該和你沒關係吧,匪首?”斯其尼將懷裡的人放到大樹下之後站到羅文暮麵前,跟他麵對麵的瞪了起來。
“匪首也總比你好,你這個喪家犬。”羅文暮皺著眉轉過身,一副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
安站在一旁,伸手用空間在一旁的空地上建造了一個小木屋,“斯其尼,把他抱進去吧,冬天的夜晚可不適合讓病人在外麵呆著。”
斯其尼本來以為安隻是搭建了一頂帳篷而已,結果這突然出現的木屋直接讓他的話噎在了喉嚨裡。
雖然這木屋的建造水平雖然很一般,但這也很讓人驚訝了。
安象征性的拍了拍手,然後拿出一個散發著燙人溫度的瓷罐遞給斯其尼,“這是骨頭湯,給他喝吧,當然你也可以偷吃一點。”
斯其尼張著嘴巴接過瓷罐,木訥的看著安走向那些士兵,然後又看著他憑空變出一堆美食遞給那些士兵,而看那些士兵的表情,很明顯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幕了。
“文暮,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麼?”
“首先,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親昵的稱呼我,其次,這種情況你覺得我能用語言給你解釋清楚麼?”
斯其尼皺著眉想了一下,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確實不好說,愣了一會之後,斯其尼先把瓷罐放進了木屋裡,然後將男人也抱了進去。
羅文暮看著那個一看就很溫暖的小木屋,有些羨慕的歎了口氣,然後轉身朝自己的帳篷走了過去。
安將空間裡的食物分發下去之後,挑了一個比較順眼的大樹跳了上去。相比較那種有些封閉的木屋,他更喜歡高處的樹椏,這裡的空氣對於他來說要比篝火的味道好聞很多。
夜晚在雪花的空隙間飛過,太陽漸漸升起了。
安是被一聲悅耳的鳴叫聲吵醒的,這是他在國都從未聽到過的聲音。
睜開眼,一個純白的鳥兒正站在另一個樹椏上歪著頭看著自己,那小小的眼睛裡似乎有著淡淡的疑惑。
安也歪著頭看著它,腦袋裡不斷的回想著學過的鳥類知識,但很快他發現,他居然叫不出來這隻鳥兒的名字。
這隻鳥兒看起來比正常的家鳥大上三四圈,樣貌也比家鳥好看的多,如果硬要說的話,它其實很像海鷗,但偏偏它的尾羽很修長,看起來幾乎快趕上它身體的長度了。
那個鳥兒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是沒察覺出安身上有威脅的感覺,於是它便大著膽子飛到了安坐著的樹椏上。
“你還真是不怕人。”安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小麵包,放在手上朝麵前的白鳥遞過去。
白鳥似乎是被安的動作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朝後麵跳了幾下,但很快它就意識到了安這個動作的用意。
安看著這個渾身雪白的鳥兒小心翼翼的啄食了一下麵包,然後抬頭謹慎的看了自己一眼,沒忍住笑了一下,“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安,我們該趕路了。”
安迅速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將麵包放在樹椏上之後直接跳了下去。
那個白鳥側頭看了眼安離開的身影,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那個男人。
基本上所有的士兵都整理好了行裝,斯其尼也扶著那個男人站在了外麵。
“謝謝您。”那個男人很明顯已經從斯其尼那裡知道了一切,此刻正滿臉感激的看著安。
“一些小事而已。”安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一旁有人將馬匹牽了過來,畢竟這個男人也是個病人,如果讓他一起跑步的話,他恐怕會熬不住。
羅文暮翻身上馬,側頭看了眼小心翼翼將男人扶上馬的斯其尼,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大手一揮,全軍向前。
安剛想如平常那樣隱匿起來,卻發現旁邊的樹枝上,那個渾身雪白的鳥正站在那裡看著自己,似乎是想感謝的樣子。
安笑了一下,但突然發現那雪白的羽毛下,似乎有一抹金色在隱隱的閃爍。
白鳥輕鳴了一聲,然後張開翅膀朝遠處飛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安的視線中。
真是一個神奇的鳥,希望以後還能看見。
安在心裡感歎了一聲,然後漸漸消失在了那些士兵的麵前。
春天在緩慢的接近,而鳥兒也開始了遷徙。
滴答——
屋簷上的雪融化後變成水滴,沿著磚瓦的紋路緩緩落在地麵上,激起一個個小小的水花。
潘銳站在窗戶前,眯著眼看向遠方的天空,或許是因為前幾天的陰雨洗刷,今日的天空才能如此的碧藍。就連一旁的太陽似乎都沒有往常那麼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