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呂夫子的身份啊。
王月笑了一下,解釋道“公主有所不知,我們小青巷離善堂很近,我娘又是個心軟的,每次路過善堂,都想著帶著吃的用的送給那些孩子,這一來二去,家就被掏空了。”
二公主呆了一下,張了張嘴道“……原來如此,呂夫子可真善良。”
王月又是一笑,沒再解釋。
一直等藥被煎好,呂夫子也沒醒過來,雲初瑤無法,隻能先行離開。
心情很是沉重。
二公主也罕見地有些低落,沒走幾步路,就回頭看了兩眼,擔憂道“清歡,你說……呂夫子她還能醒嗎?”
“一定會的,”宋清歡安慰道“呂夫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二公主用力點頭。
“趙大夫。”
雲初瑤卻突然問道“呂夫子真染了風寒?”
趙禦醫走在最後頭,老臉皺巴巴的,像是苦惱著什麼,聽到雲初瑤的聲音,才連忙回過神來,道“回殿、回小姐的話,呂夫子確實是邪風入體,生了寒症,隻不過……”
雲初瑤停下腳步,轉身看他。
“隻不過呂夫子腦後處的傷更嚴重,藥是敷了,可內裡怎麼樣,還看不出來,怕就怕她摔壞了腦袋,”趙禦醫歎了一口氣,說“不然也不至於喝了藥,還不見好。”
“王姐姐說過呂夫子是在哪裡摔倒的嗎?”
“這倒沒說,”趙禦醫想了想,道“但應該是她家附近,不然光靠王大夫一個姑娘家,也抱不動她。”
雲初瑤眉頭微擰。
前世,王月去世那天,呂夫子也跟著去了,雲初瑤心中悲痛,但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呂夫子是邪風入體,才加重了風寒,失去了性命。
可現在想想,似乎哪哪都不太對。
怎麼就那麼巧?
王月前腳兒剛走,呂夫子後腳兒就沒了?
而且聽趙禦醫的意思,呂夫子雖然昏迷不醒,但也不至於傷及性命,最多是傷了內裡,變成傻子,怎麼前世的她會走得那麼早呢?究竟是她自己病死了,還是誰害了她?
雲初瑤心中懷疑,可宋清歡兩人在場,她也不好多說,隻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調查。
一路沉吟。
很快,一行人就要走出了小青巷。
“啊!”
宋清歡突然尖叫了一聲,驚恐道“二姐姐!你聽!好、好像有人在哭!”
二公主側耳聽去,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兒,吞吞口水道“聽、聽錯了吧,明明是貓叫,清歡,我們快走吧!”
宋清歡白著一張臉,也嚇個夠嗆。
雲初瑤皺了下眉,也沒多話,徑直抽出身旁侍衛的長劍,腳步輕緩地走上前,挑開了扣在地上的破籮筐,露出了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子。
小孩也就兩三歲大,小小的一團,很臟很瘦,一雙眼睛大得出奇,哭聲都是微弱的。
像是餓了很久。
“呼!”
二公主這才鬆了一口氣,後怕道“原來是個小孩兒!嚇我一跳!不過他父母呢?沒長心啊,咋把小孩丟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