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四周再次恢複了寂靜。
隻有季母的心狠狠地提起!
“小、小人……”
小廝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惶恐道“公主殿下,小人是沒有證據,可小人可以發誓,自己說的話字字屬實,絕無虛言,求公主殿下明查啊!”
“住口!住口!”季母氣得哆嗦,“你個吃裡扒外的狗奴才,作甚要潑我臟水!混賬!混賬東西!”
“銀子!”
小廝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小人房間的地窖裡,一共藏了幾十兩的現銀,全都是季夫人賞的!”
季母一聽,氣得幾乎嘔血!
她什麼時候給他銀子了?賤奴又要汙蔑她!
“殿下!”
她咬著牙,壓下了心底的恨意,哀聲道“殿下,臣婦冤枉啊!”
雲初瑤看她一眼,眼神平靜,眼底沒有絲毫動容,等她安靜些了,她才抬起眼,看向小廝身後的兩個侍衛。
侍衛立即上前,神色恭敬地呈上銀兩。
不多,還毫無特點。
“隻有這些?”
雲初瑤瞥了一眼,便搖了搖頭,道“些許的碎銀,還算不得什麼證據,你們有這個時間,倒不如仔細想想,平日裡你家夫人都是在什麼時辰、什麼地點、派什麼樣的人來見你們的。”
“我——”
我沒有!不是我!
季母臉色發青,已然難看到了極點,她有心想為自己辯駁兩句,可話到了嘴邊兒,又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沒辦法。
誰讓長樂公主是唯一一個願意查案的人呢?沒有她,自己怕是清白不了了。
如此,即使她對長樂公主也有懷疑,也不得不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到長樂公主的頭上,誰讓現在的她已經“眾叛親離”了呢?
“王家鋪子!”
小廝立馬道“我們在王家鋪子見過兩次麵,每次見麵都是中午,至於夫人派來的人……公主殿下,那女子帶著麵紗,小人、小人也認不出她的長相啊!”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一口咬定,此事定是季夫人所為呢?”
“因、因為她自己說的啊!”
小廝呆了一下,才道“那女子親口承認了,她是夫人的人,想讓我們幫夫人辦一些事,這豈能有假?”
“這當然是假!”季母氣道,“本夫人是什麼身份,想做什麼,又怎會向你一個奴才解釋,再者,王家鋪子人多眼雜,哪裡是議事之地?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在季府說道說道了!”
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看向了雲初瑤,哀聲道“公主,臣婦冤枉,求公主您明查啊!”
言語之間,她就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再沒了先前的囂張得意。
雲初瑤卻沒理她,繼續道“單單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季夫人就是真凶。”
小廝傻了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顫聲說“那、那怎麼辦……”
“殿下。”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雲初瑤眸色微深,目光也落到了小廝身旁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