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確實是這樣?
雲初瑤也想起來了,但她還是很擔心,忍不住道“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你要是還沒見好,我就去尋太醫了!”
雲晏禮顫了顫睫毛,算是應了。
雲初瑤這才鬆了一口氣。
“七皇兄,你也鬆手吧,”她看著自己腕子上的大手,頓了頓,才道,“再握一會兒,我的手都要斷了。”
雲晏禮臉一紅,連忙問“痛不痛?”
“無妨。”
“那、那我要是鬆了手,你不會突然跑掉吧?”雲晏禮眨都不眨地看著雲初瑤,眼底閃過一抹緊張,“瑤瑤,你要是跑了,我怎麼辦?”
雲初瑤“……”
“我跑什麼啊?”她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你鬆手,我把你的傷口處理了,不跑,我發誓我不跑還不行嗎?”
雲晏禮脫口而出“不行!”
雲初瑤“?”
“不許發誓,”雲晏禮的聲音十分虛弱,可語氣卻嚴肅到不行,聽得人心中感動,又有些好笑,他繼續說,“我信瑤瑤,瑤瑤不許發誓。”
“好好好,我不發誓。”
雲初瑤連忙道“這回你彆亂動了,我先幫你把飛鏢拔出來吧。”
雲晏禮右臂的傷口並不算大,也遠遠談不上深,如果不是飛鏢有毒,他怕是都不會注意到這麼小的一個傷口,雲初瑤想將它拔出來,也是不難。
很快,飛鏢就被她拔了出來。
雲晏禮也悶哼一聲。
“彆、彆用手碰它,”他顫抖著聲音說,“飛鏢有毒,不能碰。”
雲初瑤自然知道。
她用手帕將飛鏢包了起來,這才解開腰間的荷包,拿出裡麵的金瘡藥粉,將其灑到了雲晏禮的傷口上,疼得雲晏禮臉色更白,額頭都冒了冷汗。
但這一次,他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雲初瑤光是看著都心疼極了,忍不住開口,想要安慰他兩句,不想,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兩道腳步聲!
她心下一凜。
雲晏禮的眼底也閃過一抹寒芒。
兩人對視一眼。
雲初瑤這才對著雲晏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而後她起身,將屋裡的血跡全都清理了個乾淨。
“……公主殿下。”
門外傳來小婢女的聲音。
雲初瑤推開房門,有些冷漠的目光從兩個婢女的臉上一一掃了過去,這才開口道“出了什麼事?”
“回殿下的話。”
瘦高些的婢女睫毛一顫,難掩緊張地說,“奴、奴婢是七皇子院裡的婢女,剛才路過七皇子的寢殿時,發現裡麵點著燭燈,七皇子人卻不在,不由得、不由得有些擔憂……”
雲初瑤輕挑了一下眉梢“擔憂?”
“是、是。”
婢女連忙說“奴婢確實是擔心七皇子的安危,這才特地過來問上一句,畢竟王府裡進了刺客,皇子殿下又身份尊貴,奴婢無論如何都不敢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