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見雲初瑤對詩會感興趣,忍不住地說“長樂姐姐,你也沒去過大哥的詩會吧?據說請了好多人呢,對對對,七皇子、七皇子他也在呢!”
果然。
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雲初瑤的笑容凝固了。
“少胡謅,”清平縣主嗔了一聲,這才對著雲初瑤解釋道,“殿下莫要聽四妹妹胡說,她是記岔了,大哥的詩會沒請多少人,都是自家的兄弟和同窗好友,沒有外人。”
其他幾個妹妹不知道七皇子是什麼情況?她還能不曉得嗎?這位可是在冷宮待了十四年,今年才剛剛被放出來,字識了多少都未可知,哪作得了詩?
大哥也真是的。
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請七皇子去詩會呢。
活像是為難人。
清平縣主納悶得緊,又不得不幫小郡王解釋,見雲初瑤聽了自己的話,臉色也沒緩和多少,她也有些傻眼了,怎麼著?長樂公主不是在擔心七皇子不會作詩被人嘲笑嗎?
彆說。
還真不是。
雲初瑤主要是擔心小郡王的詩會邀請皇兄是另有目的,更擔心賢王府的人會借此機會給皇兄使絆子。
她略一沉吟,笑了“既然沒有外人,我們姐妹幾人過去看看,應該也無傷大雅吧?清平姐姐,你覺得呢?”
“這……”
清平縣主明顯是顧忌男女大妨,有些猶豫,可轉念一想,長樂的身份如此尊貴,她都不計較這些呢,自己又何必多想?更何況幾個妹妹一聽說要去詩會,眼睛都亮了,她也不忍心掃了她們的興,到底還是點了頭。
小姑娘們都驚喜極了,腳步歡快地朝外行了去。
賢王府,詩會。
雲晏禮坐在最靠前的位置,眼神時不時地放空,稍有機會,他都要揚起頭,望一望天,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看得其他人都皺起了眉頭。
雲晏禮是什麼身份,他們也都清楚,雖是皇子,但生母身份低微,自己又在冷宮待了十四年,大字不識幾個不說,還生了一張異族的臉,在場之人嘴上不說,對雲晏禮也都有那麼幾分的瞧不起,尤其是他們還發現這位皇子有點古怪,不說話,隻知道發呆,一臉的傻相,於是乎,他們的不屑也都表現到了臉上。
其中,當屬一個長臉模樣的書生對雲晏禮成見最深,因為他發現雲晏禮總是偷看自己,還時不時地撇一下嘴。
好像自己是個多醜的人一樣!
他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步,難掩酸氣地說“七皇子殿下怎麼不作首詩,讓大家也見識見識京城書生的才氣呢?”
“我不會。”
雲晏禮眨巴眨巴眼睛,說“你看起來很有才氣,還是你來作吧。”
“七皇子真是謙虛。”
雲晏禮“哦”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長臉書生“???”
你哦什麼哦?
腦子有疾吧!
還是小郡王笑眯眯地走上了前,打著圓場兒道“總是作詩也是無趣,不如我們玩一些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