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說無益。
雲初瑤兩人已經走遠了,老婆婆再著急,再心疼,也隻能嘮叨幾句,再跟老大爺小心翼翼地將金子藏了起來。
另一邊,雲初瑤騎著高頭大馬,趕回了賢王府,簡單地梳洗一番,這才歇息。
一夜好眠。
次日,天剛蒙蒙亮,她便起了床。
因著她剛墜過崖,肩膀又有傷,晉帝擔心她,自然不急著趕路,先留她在賢王府休養了幾日,眼看著雲初瑤的身體沒什麼事,人又待不住了,他這才鬆了口,同意返回避暑行宮。
晉帝來時,隻帶了幾個貼身太監和保護自己的禁軍,等離開了,他的身邊竟多了幾個女子。
雲初瑤定睛一看。
武婢正在其中。
隻是相比於之前,她的衣著打扮倒是改變了不少,雖然還戴著麵具、著著素衣,頭上卻多了不少發飾,就連耳朵上也掛了銀環,陽光的照耀下,還閃著一圈淡淡的銀輝。
像是察覺到有人在看她,武婢微微抬眸,隔著人海,朝雲初瑤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
雲初瑤神色淡淡。
武婢怔了一下,眼底閃過了一抹暗芒,但也隻是一瞬,下一秒,她又垂下眸子,對著雲初瑤欠身行禮。
看模樣,還算規矩。
但雲初瑤並沒有錯過她眼裡的冷色,不由得眸色一沉看來眼前的武婢終究還是取代了前世越姬的位置,有望成為父皇未來的“寵妃”了?
隻不過相比於越姬的得寵,武婢的上位怕是有些困難了。
畢竟父皇不是傻子。
自己的墜崖加上鹿山的私兵,已經足以讓父皇對賢王心生防備了,偏偏前幾日,七皇兄還冒充賢王的人,偷聽了自己和父皇的對話,那根紮在父皇心裡的刺也就越來越深,越來越疼。
當下,父皇如了賢王的意,將武婢帶到了身邊,要說沒有其他目的,誰會相信?
看隻看武婢的動作了。
雲初瑤這才收回目光,騎上了馬。
一行人朝鹿山行去。
自她墜崖到現在,也過去了天,行宮裡的妃嬪皇子貴婦公主的消息何其靈通,自然聽說了她的情況,知道她今天回來,早早就站在行宮外等待。
眼看著馬車越來越近,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雲初瑤在京城時,風評並不算好,大多數人對她的第一印象也隻有高傲和冷漠,更有甚者,還會聽信謠言,將她當成一個囂張跋扈、睚眥必報的人,不想,這樣的長樂公主竟然救了他們的命,讓他們避開了黑山的走蛟,沒有因此死於非命,他們怎能不心生感激?
拋卻感激,愧疚也是有的。
畢竟他們也曾因為雨中趕路的事,抱怨過長樂公主,眼下他們還沒來得及報恩呢,長樂公主就墜了崖,他們就算是鐵石心腸,心裡也不會好受啊。
一連難受了好幾天,才終於接到賢王府傳來的消息,知道長樂公主沒有出事,他們如何不激動雀躍?自然是早早就在行宮門口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