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夜晚的影子!
虞蓉也是住在燕郊,而沙桐住在帝都的北四環,這是兩個方向,相距很遠。虞蓉婉拒了沙桐陪自己的想法。沙桐因為失戀,請的假到期了,她前一段也夠倒黴了,不能再讓沙桐陪自己了。正好,辛未也是燕郊方向,那就由辛未負責送虞蓉。
“明天下午,你能送虞蓉去機場嗎?”
“放心吧,明天上午我去典當花瓶,下午送虞蓉去機場。你就安心上班吧。”
“這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去地鐵站了。”
“謝謝你桐桐。我們走了,你也慢點。”
辛未騎著哈雷,虞蓉坐在後排。這次虞蓉緊緊的摟著辛未的腰,她把臉貼在這個男人的背上。此刻,她特彆需要一種依靠。一直以來,父親都是她們家的那座山。因為有爸爸在,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突然爸爸德了癌症,在她的心靈裡,精神上的頂梁柱一下垮塌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個低調且靠譜的男人。這個男人厚實的背,此刻正是她這葉漂萍可以暫時休憩的港灣。
也正式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父親,不惜把傳家寶都拿出來抵押典當。這種做法已經完全超越了同事、朋友,甚至是男閨蜜的範疇。
虞蓉一想到這裡,她抱著辛未的胳膊又用了幾分力。在一線城市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最失調的是海邊的那座叫深鵬城的城市,曾經的小漁村,後來由於是經濟改革的示範區,大量的青年男女湧入。沒有站住腳的男生就會跳來跳去,女性相對比較能堅持。這也和女性從事工作的工種有關係。以至於,那裡的男女比例達到驚人的17。帝都也好不到哪裡,男女適齡青年的比例是14。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又如此的幫助自己,自己沒有理由不把他抓在手裡。
想到這裡,虞蓉的心情好了不少,至少自己在最無助的時候,還有辛未陪在身邊。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多少有了一種慶幸,有了一種暖意。
她把臉緊緊貼在辛未的後背上,一會用左麵的臉頰,一會換做右麵的臉頰。她這麼做,不是因為這樣脖子更舒服。她是在心裡潛意識的宣布,這是她的男人,她在自由且任性的行使自己的權利。意思是說,她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你們能咋地。
辛未,穩穩當當的把哈雷停在了虞蓉所住公寓的樓下。摘掉摩托頭盔後說道
“虞蓉,你的公寓到了。”
“喊我蓉蓉。”
“蓉蓉蓉,公寓到了。”辛未一下被賦予親密的特權,第一次使用還有點不習慣。
“上來坐會吧,陪陪我。”
“好的,你先下來,我停好車。”
辛未知道虞蓉此刻心裡最無助,特彆需要人陪伴。他沒有多想,虞蓉是一個矜持自愛的女生,她又處在父親住院的檔口期,她怎麼會放任兒女私情呢。
兩人一起來到20層,門號是2020的房間門口。虞蓉使用門禁把門打開,在門的左手邊的開關上按了一下,點亮了整個室內的燈光。
她也是租的家庭公寓。這是一個將近四十多平的大開間。房間內單獨隔離出來廚房和衛生間。外麵的大開間,也被虞蓉用一組書架加窗簾布,隔離成了小客廳和臥室兩部分。
房間的顏色是淡雅的翠綠色。木質地板被清理的一塵不染,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風格的裝飾畫。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愛書的知性女生。整個房間的空氣裡都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茉莉香水的味道。
辛未將雙肩包放在客廳沙發上,虞蓉也換掉高跟鞋,把女士包放在門口的鞋架上麵。
虞蓉一句話都不說,走到了辛未的麵前。然後很自然的伸出雙手,抱住了辛未,把臉貼在了辛未的胸膛上。
辛未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虞蓉的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辛未的手在虞蓉的背後猶豫了半秒鐘,就用雙手將虞蓉擁在懷裡。辛未的鼻子貼在虞蓉柔軟且烏黑的秀發裡,頭發中的香水味道很好聞,辛未閉著眼睛沉浸在這種香氣裡。
她們倆就這麼的相擁著,竟然像船兒和碼頭那樣的彼此熟悉;像飛鳥與歸巢那般契合;像雨水和大地那般相遇的自然。這裡的氣氛是相知相識的熟悉和期待,而並非情人般,乾柴烈火的演繹和占有。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滯了,隻有兩個人的心在同頻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