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冠名心猛然疼了一下,他醒來,才發現這是一場夢。但是這場夢境卻是如此的清晰和逼真。他坐在床上點燃了一支煙,一邊吸煙一邊思考著。
等他吸完那支煙,他翻身下床,打開筆記本開始給單位寫工作調動函。他要離開這裡,他要回歸家庭,他要回歸那溫暖的愛。
遠在百公裡之外的魔都桃園小區裡,章子欣也在做著一個夢。
她發現自己來到了崇明島。在崇明島海邊的一處岩石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的頭發很長,顯得有些邋遢。他的胡子幾乎長滿了半張臉,顯得十分的憔悴和疲憊。
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前夫劉冠名。劉冠名的腳下扔著兩三個煙頭,他指尖的那支煙也快抽完了。從煙頭的數量來看,他已經坐在海邊的時間不短了。
章子欣看著這個憔悴的男人,心裡一陣針心疼。劉冠名和自己生活的時候,什麼時候都是衣服得體,形象儒雅。她一直以丈夫為榮。可是此刻的劉冠名看起來,老了十多歲,更像一個農民工。
正當她心疼的看著劉冠名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彆人,正是劉冠名的助理楚湘雅。
隻見這個女人,風風火火的走到劉冠名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劉冠名說道:
“姓劉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不回家?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你的老婆,你搞搞清楚,你們已經離婚了。老娘我陪著你這麼多年,你都不說跟老娘結婚。你還偷偷的給你家大兒子寄錢......”
“夠了!你給我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劉冠名坐在那裡,扭著頭對楚湘雅嗬斥道。
“呦呦呦,你還來了脾氣。我可告訴你,今天你的小兒子回來要錢,要交什麼餐費。你給不給錢,你要是不給,我可不管。反正不是我親生的。”楚湘雅已經對劉冠名沒有了從前的溫柔,她每天就像一個悍婦和怨婦,讓劉冠名很是心煩。
“我的工資不是都給你了嗎?你從我的工資裡給孩子交錢,我警告你,劉佳瑤的錢你一分錢都不能少給,否則我跟你沒完。”
“現在家裡沒錢了。你把你的私房錢拿出來,我現在可沒有錢給他交餐費。”楚湘雅像一個守財奴的樣子。
“我可是上個月剛給你三萬塊,這些錢都花到那裡去了?”劉冠名站了起來,向楚湘雅質問道。
“我小弟結婚,我給他寄過去了。”楚湘雅自知理虧,把頭扭向了一邊。
“上個月你說你大伯女兒出嫁,你說把錢給了你的堂妹,這個月你又說你弟弟結婚,你弟弟到底要結幾次婚?我看你就是個愛錢的女人,錢給了你那是休想再要回來。”劉冠名一邊說,一邊扔下這個女人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這個地方在他心裡還不能稱為家,因為,他覺得那裡沒有一點愛。就是個吃飯和睡覺的地方。
現在小兒子劉佳瑤吃沒有吃飯他都不知道,下午交錢的事情,他必須自己親自處理,指望這個守財奴的女人那是瞎扯。
等劉冠名回到房間,看著劉佳瑤正趴在餐桌上,扒拉著一碗陽春麵,現在孩子正是發育的時候,楚湘雅連給孩子炒個青菜都懶得做。
劉冠名看到這一切,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竄了起來。他一把手拉起兒子,拿起孩子的書包說道:
“佳瑤,走,跟爸爸走。爸爸帶你去吃飯。”
楚湘雅在後麵手指著這對父子喊道:
“有本事,你就帶著他彆回來,我才不願意伺候你們!”
章子欣一直目睹著自己的丈夫是和這樣一個沒有素質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她根本對劉冠名沒有愛,更把佳瑤更是當做外人。毫無一點母性而言。
楚湘雅聽著名字覺得很優雅很有內涵。可是聯係到她本人,卻發現優雅是和這個女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就是一個有心機、自私愛財、缺少素養的女人。
章子欣一邊在心裡想著,一邊尾隨著劉冠名和兒子的後麵。劉冠名帶著兒子來到一個乾淨整潔的快餐店。
劉冠名給兒子要了兩份營養豐富的快餐。兩個人每人來了一個大排,劉冠名又給兒子單獨要了一個雞腿。一個木須肉、一個四喜烤麩和一個雞毛菜。劉冠明還給兒子要了一份水果和一個雞蛋湯。
劉佳瑤把拿在手裡的大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不等咽下就說道:
“爸爸,我不喜歡這個楚阿姨,我覺得她很凶。特彆是你不在的時候,她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