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記事起就沒有名字,隻知道我姓‘戰’。自己起名天昊!’
‘師父一直叫我殤兒,至於名字,從師父救下我的那一刻,我就沒有名字,師父說救我時,我的身上有一枚香囊,上麵紋有一字,那便是‘殤’。’
“殤……”
“前麵就到了,家中還有一個人呢,脾氣可能會有點怪。”一提及家中的那人,不禁讓少年頭疼。
“他是你父親?”女童有一絲疑惑。
“不是!”少年低聲說道,顯得異常謹慎。
“這麼晚才回來,明天是不想練劍了?”青年嗬斥,好像並沒有看到少年身後的馬車。
“這就去,這就去。”少年急忙回應,本來還想再和女童聊聊,卻被青年再次打斷。
“嗯?還不快去!”青年微怒,見青年今天有點不對,少年也不多問,趕緊進入草屋內。
“老頭!睡了這麼久,也該醒醒了。”青年微微抬手,草屋之中飛出一柄鈍劍,越過車上女童,直擊老者麵門。
本以為鈍劍會將老者一劍刺穿,沒想到鈍劍發出陣陣輕吟,停留在空中,難以前進分毫。
“咳咳,早醒了,沒想到剛一醒來就要打打殺殺,這真像你的做事風格。”老者睜開雙眼,雖然臉色依舊青紫,但卻是活生生的盤坐著。
“殤兒,扶我下車,去會會我這好友!”真的讓人難以想象,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和看起來二三十歲的青年竟好友。
“啊!師~師父!你醒了。”少女驚呼,將老者攙扶著下了車。
“你這魔頭,都十多年了,還是沒變!”
“和你這天下人尊稱的聖人比起來,我還是沒有一點點變化!”
“聖人?在你的眼裡,那還不是虛名一般!”
“那至少對天下人有用,不像我這魔頭一般。”
“成魔,卻是瀟灑,不用顧及世俗!”
“但我是魔,為世間所不容!”
“世間並無正與邪,你是魔,我是道修,但我們卻是好友。”
“哈哈哈……”青年的笑聲直徹天際。
“我這可是珍藏了多年的碧山雪蓮瓊漿!都等了你十年了!”青年一揮手,屋內飛出一竹製桌凳,落在兩人身前。
“請!”青年將酒斟滿,隔空送到老者麵前。
“這聞起來還真有雪蓮的那股清香。”老者湊在鼻子前嗅了嗅,嘴角的胡須微微揚起,抿了一口。
“好~酒~”
兩人相談甚歡,直至深夜,老者揮手,示意讓殤兒下去休息,殤兒也很懂事,自行進入草屋之中,關上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