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與我同步!
我躺在床上心情煩悶的厲害,一直在床上滾來滾去。臥室外麵我媽掃碎片的聲音越來越小,應該是打掃乾淨了,想起我的小熊拖鞋被丟在院子裡,我隻好下去撿回來,那可是我剛買的。
一開門,我媽抬著一隻手正要敲門,另一隻手裡提著我的小熊拖鞋,看見我出來了,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然後把鞋放在了我的臥室門口,就在我媽轉身要走的時候,我開口了:“不能和我好好談一下嗎?”
我媽聽到後,抬頭先是看了一下牆上的表,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晚上吧,我快要上班了。
我直接把門關上,上床休息。一躺下就又想起我爸說的跟他走了,小時候他們離婚的時候,我抱著他的腿,哭著喊著不要走不要走,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拿著他的東西一陣風似的就走了,一個背影都吝嗇的不肯給我留下,這幾年雖然會定時的給我媽撫養費,但從來就不會來看我,直到我開始上高中。今天來看我竟然連扶養權都要跟我媽搶,怕是他的新歡那兒有什麼事兒吧。
我一想到這些就腦殼疼,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剛好看到書桌上的數學書,想著用數學催眠試試,伸手就把書扒拉下來,無聊的翻看著。
“諾諾,我去上班了,今天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你自己先做飯吃了吧。”我媽在外麵敲著我的臥室門。
“知道了。”不一會兒就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我昏昏沉沉的腦袋快要落在枕頭上時,我家的門又被敲響了。今天一天還真的是訪客不斷啊。
“來了,不要敲門了。”我慢慢的蹭下床去,哈欠連天的出去開門。
我剛一開門,一個火辣辣的耳光就落在了我臉上,我被打的頭歪到了一邊,耳朵轟鳴陣陣,我就在自家門口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我用手撩了一下臉上的碎發,抬頭怒視著門外的女人。
“小賤人,讓你跟你爸還不願意?”外麵的那個潑婦就是我爸的妻子,看著她滿臉橫肉的臉,我呸了一口吐在她臉上。
“諾諾,你怎麼能這樣對你阿姨呢?”可笑的是我爸,我親生父親,竟然在那個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虧我還把你當爸,你配嗎?”我站在門口和他們對峙。
“小賤人,你怎麼說話的?”那個潑婦還在那裡叫囂著,我看著他們感到惡心,兩個人可真是伉儷情深啊。
“彆在我家門口給我礙眼,快點滾!”我指著街道,一點情麵都不留。這時候有的街坊鄰居已經出來了。
“諾諾,我們進去說。”
“你有什麼資格進來?”我伸手抓住門,用腳抵著,就是不讓他們進來。
“我是你爸!”這時候他也急了,用他略顯肥胖的身子拱著門,想要進來,外麵的鄰居們議論紛紛。
“你是我爸?我爸會讓一個潑婦一上來就給我一耳光?”我聲音越來越大,為的就是讓街坊領居都聽的清清楚楚,讓他們好好看看這個“父親”是怎麼帶著自己的新歡來折磨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這人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孩子……”議論聲此起彼伏,都是在說他們的。
“諾諾,先進去好不好,我讓阿姨道歉,我們進去談。”他的額頭上開始流汗,也是心虛了。
“怎麼了?今天中午剛剛砸了我家,還不夠?又來欺負人了?”我幾乎是吼著出來的。
“哎,不是,你不能這麼乾吧?這位兄弟?”我的一個鄰居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上來試圖把他們拉開。
“有你什麼事兒?”那個女人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還在那裡大嚷大叫,伸手推搡那個叔叔。
那個叔叔沒想到竟然直接上手,被推的一個趔趄,大家一看紛紛上前理論,我就雙手環胸靠著門看他們兩個狼狽的樣子。
嗬,愚蠢的女人,這樣就敢鬨到我家裡來,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果然撫養權的事兒沒有那麼簡單。
“諾諾,你和他們說一說,我們是來談事兒的,不是鬨事兒的。”趙勇還伸手護著那個女人,臉上被抓了好幾道血印子。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剛開始那個叔叔直接走過來把我帶回家,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我也不想管他們,這樣正合我意,省的到時候那個女人再打我,看她那潑婦罵街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善茬,當然也是個沒腦子的人。
我在客廳裡坐著看電視,聽見門口吵吵嚷嚷的聲音忽然弱了,難不成那倆人跑了?我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為了保護自己,順手抄起靠在牆邊的掃帚就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