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啊，你可彆嚇奶奶啊……”
走在繁華的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春琴站在路邊等著出租車過來，她獨自站立在街邊，看著路上淤積的小水坑，它們一直伸延到街的儘頭，連綿不絕。
對麵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還有沒有關掉的燈光，霓虹刺眼，燈光恍惚。亦幻亦真。
街道上大呼小叫恣意放縱的人群，古香古色的街道懸掛著名牌啤酒的廣告燈，這個小城市總是蘇醒得太過於早。
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甫暗下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色的燈光要透出來，細看時卻是晨曦的折射。但是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樣的場景。
身邊多了幾個年輕的白領裹著風衣在街邊等待公車，妝容精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現在也不過是早上8點整。
遠處的交流會上響起了嘈雜的音樂，那裡的人，人山人海，他們紛紛在做自己在做的事情。有的看東北虎，國寶熊貓，有的在打泡泡，有的在買衣服。
春琴拿出包裡的手機看了一眼，又過去了十五分鐘，身邊的白領早已坐上公交車離開了這條馬路。
太陽越來越高了，春琴焦急的等待著，馬路上還是沒有出租車來，她心急如焚，抬腿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一家商店門前，在商店門口附近有一輛手推車，上麵裝滿草莓，旁邊的牌子寫著“3元一斤”。
“嘀嘀嘀嘀……”
不遠處有車在鳴笛，春琴聽見聲音，急忙扭頭看了過去，騰出一隻手對著那出租車招了招手。
“去醫院！”
“好嘞！”
在去醫院的路上，一座座立交橋寬闊平坦，四通八達。寬闊的馬路在清潔工的打理下十分乾淨，一輛輛川流不息的車輛，歡快地奔馳在上麵。
途徑過一個廣場，上麵站滿了老奶奶老爺爺們，不多時便熱鬨起來，音樂也響了起來，那激情的歌曲扣人心弦，人們禁不住紛紛入場，跳起一曲華麗的舞蹈。舞姿雖然不好看，但是很有節奏。
街道上的小朋友們在成群結隊的玩耍，碰巧路上是紅燈，出租車師傅踩下了刹車，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盒煙。
“啪嗒！”一聲，打火機響起，火焰高高的從上麵竄了起來，點燃了司機嘴裡的香煙，車裡煙霧繚繞。
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著廉價香煙的味道，這個味道和春琴丈夫抽的煙一模一樣，坐在後座的春琴皺了皺眉頭，捂住了鼻子。
“妹子，你是不喜歡聞這個香煙的味道？”
“嗯，這個東西的味道太嗆人了。”
“行吧，我掐了它，這麼急去醫院乾什麼？”
“我鄰居家的孫子在學校受傷了，我幫忙去一趟醫院。”
春琴話音剛落，頭頂上的路燈變成了綠色，出租車司機把手中的煙丟在一個盒子裡，雙手撫上了方向盤。
他已年過半百，頭上有許多銀絲，臉上一道一道的皺紋，看起來飽經生活的風霜。他坐在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眼睛注視著前方，始終目不斜視。
“那你這個鄰居做的很好。”
“我鄰居家的孫子很懂事，一直跟著奶奶生活，還要照顧奶奶的生活起居，我幫這個忙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