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_我的危險性竹馬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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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2 / 2)

安問正努力回憶昨晚是怎麼跟任延接的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又想到任延說的那句“纏著他”要吻,何止臉紅了,整顆羞恥心都紅透了。

卓望道“是不是感冒了啊”

安問點頭,欲蓋彌彰地喝水。嗓子發炎得難受,心裡太委屈,鼻子竟然都是一酸。任延竟連問候都不問候一下,可見這人當朋友是如寒風般冷酷,和之前見色起意時的溫柔體貼有天壤之彆重色輕友

上完早讀課,卓望道做戲做全套,出去轉了好久一圈,回來時偷偷把藥放到了安問抽屜裡,要給他驚喜。

安問頭重腳輕,從走廊上透氣回來,摸數學書時將藥盒帶了出來。臉上一怔,抿著唇角不讓自己高興得太明顯,給任延發微信「你給我的藥麼」

任延「沒有。」

安問「」

任延「誰對你這麼好」

安問「關你屁事。」

任延無關痛癢地提醒一句「多喝熱水。」

哼。鐺的一聲,安問把手機扔進桌肚裡。卓望道湊上來揭曉謎底“藥我給的,驚喜吧”

安問木著臉,沉重地歎了聲氣,由衷地卓望道比劃“謝謝,你才是個好朋友。”

“報道。”

下午四點半,一聲報道聲,讓體育館裡砰砰的訓練聲不約而同停了下來。所有隊員都往門口看,任延穿著襯衫校服,領帶鬆垮,隊內統一定製的運動挎包被他單肩背著,因為逆光的關係,並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隻覺得他身影高大,而這樣的身影,對於比賽前夕的籃球隊來說,無疑是一針強心劑。

自從周一缺席訓練後,隊內就在暗傳他跟譚崗的矛盾不可調和,已經到了要退隊的地步,周二繼續缺席,事態升級,不僅張幻想這樣的前任啦啦隊知道,一些關注校隊的鐵粉也聽到了流言,加上上周六跟天翼比賽時,譚崗給他的不可理喻的冷板凳待遇,一時間,所有人都猜任延可能真的要走了。

譚崗正在平板上進行戰術推演,聽到聲音,頭也未抬“誰讓你們停下來的所有人加練跳投一百個。”

任延站在球場外沿“教練。”

“我讓你歸隊了麼”

任延很耐得住性子“我申請歸隊。”

平板電腦被鎖屏的聲音很細微,譚崗終於抬起頭“你想翹訓練就翹,想去玩搏擊就去玩,想歸隊就歸任延,你把紀律當什麼,把球隊當什麼,當榮譽當什麼”

任延沉住氣,“前兩天發燒了,而且是您讓我離隊的。”

譚崗麵無表情“我不準備把你放進首發陣容,也不準備把你放進戰術核心,能接受的話,自行訓練。”

兩人鷹隼般的視線平靜交彙,任延也跟著麵無表情“好,我聽從一切安排。”

進了更衣室,熟悉的一切未變,他換好訓練服,在鏡子裡看了眼腰側的傷,淤青已經淡了很多。踏進球場的一瞬間,隊內訓練的節奏又慢了下來,任延穿過他們,另找了片空著的場地,開始做熱身,之後是慢跑。

這是什麼意思照理來說,賽前時間一天寶貴過一天,正是磨合新戰術新配合的緊要關頭,老譚為什麼要讓他單獨訓練

周朗是個刺兒頭的直性子,抱著球緊皺著眉“教練”

譚崗吹哨“周朗,專注力太差,加罰跳投五百個,其他人還有誰想看戲的”

場館裡鴉雀無聲,繼而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隊長齊群山拍拍手掌“都不要走神加緊訓練”

任延單獨訓練的場麵太過刺眼,第四節下課後,晚飯間,整個省實都知道了他被排擠雪藏的命運。

這樣的議論也蔓延到了校表白牆。安問處理著投稿,看到最新的一條,咬著筷子愣了下來。

「不知道譚教練為什麼要這麼針對任延,他的場上數據有目共睹,沒了任延的校隊雖然也很強,但也就是省內正常的八強豪門實力,小組賽如果死亡一點就很有可能遭遇滑鐵盧。但比起校隊的前途我還是更擔心任延,我不知道以他的傲骨是怎麼接受這種雪藏羞辱的。如果譚崗真的這麼有信心的話,最好正式賽場上一分都不要借助任延哦。」

這已經是安問今天處理的第七條相關投稿了,用粉圈話術來講,對方顯然是任延毒唯而非團粉雖然這種表述方式放在籃球隊上還挺搞笑的。

安問截了屏,原本都已經準備發出去了,想了想,還是殺回去回對方

「你有想過這種話發出來對任延會有什麼影響嗎」

「他在隊內怎麼自處,怎麼麵對教練」

「如果譚教練看了你這一條,被你激將,真的全程雪藏他呢真的眼睜睜看著小組賽失敗呢」

「你就覺得爽了覺得校隊活該了是嗎你有尊重過任延的想法和榮譽嗎」

對方「」

救命,表白牆今天吃火藥了

安問退出賬號,把手機啪地按下,氣了幾秒,扔下吃了一半的飯跑向體育館。但受這件事影響,來圍觀的人絡繹不絕,已經對訓練產生了嚴重影響,譚崗不得不派人清趕,並將大門鎖了起來。

安問撲了個空,在門外花園石階上坐下,愣愣地發了會兒呆。任延一個人訓練,是怎麼個訓練法呢他會覺得自己被孤立嗎流言裡說兩人矛盾是從周一開始的,難怪那天他曠了晚自習,去網吧打遊戲他還受著傷,他還發著燒,前一天晚上,他還打視頻給他,說今後都不會再讓他為難

因為發呆而放空的眼神像被銀針穿透,瞳孔驟縮,安問清醒了過來。他從來都不知道,不知道任延身上發生這麼多事,受了這麼多打壓,沒有一件事順心。

隻是進行日常訓練,都沒有進行激烈對抗,老專家還是一眼就看穿了任延的不乖。

“你這樣好得慢。”

任延趴著假寐養神“十一月份前能好就行。”

“你是又想養傷,又不想耽誤訓練,這叫急功近利,兩手抓,說不定兩手都空。”老專家語速慢吞吞的,試圖教會這個不乖的年輕人一些人生道理。

任延淡淡地回“錯了,是隻要想抓,就一定抓得住,抓得穩。

一旁的助理都笑了“你真的跟我看過的高中生很不一樣哎,我弟弟為什麼隻會問我要錢買裝備”

她覺得眼前這個高中生篤定自信自傲得嚇人,明明隻是站著不說話的話,給人的感覺是很玩世不恭的,但雙眉下的眼神銳利迫人如鷹一般,令人覺得他對什麼都勢在必得。

任延從理療床上坐起身,即使鬆弛的體態下,渾身肌肉也還是繃得漂亮。他慢騰騰地套上校服,落了地,雖然很冒昧,他還是問“您認識什麼靠譜的心理診所,或者專家麼”

崔榕今天下午已經發了他幾個鏈接,他正在篩選對比。可能因為對象是卓望道,崔榕本能地覺得事情不怎麼大條,找的專家都是專科醫院排排隊就能掛到的,任延不怎麼滿意。

“有啊,”老專家對助理吩咐道“你把沈喻的聯係方式給他。”

助理翻出了通訊錄,任延一字不落地記下了,聽對方眨眨眼“他很厲害哦,是很多明星的私人醫生呢,你用方教授的名義預約,排隊可以快一點兒。”

任延謝過,出了門,沒著急聯絡,耐著性子在網上找相關的報道,又點進對方診所的官網看,很簡潔。

回了家,原本以為又會被安問撲進懷裡,不想卻靜悄悄的,隻是整個三層彆墅所有的大燈主燈都被打開了,燈火通明得幾乎刺目。任延笑了笑,看來是真的還有恐怖片的心理陰影,那昨天喝酒是為了壯膽麼

心裡不是沒有期待,總覺得安會帶著一股甜膩的酒味上來,軟綿綿不管不顧地索吻。

但很快便失望了,安問從樓上下來,步履平穩眼神清明,打著手語“是籃球隊有事耽擱了麼”

任延走過玄關,“你也知道了”

“全校都知道。”

“不必擔心,我能處理。”

安問無聲地“哦”了一下,明明準備了一晚上如何安慰的,怎麼到了現場,又這麼笨拙了他搜腸刮肚著該如何說些好聽的話,任延卻已經略過了他“作業寫完了麼不睡覺”

安問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拉拉他衣角。

任延停了下來,回頭看,安問乾巴巴地問“今天沒買花麼”

任延看了眼昨天買的歐月,正擺在一樓的大理石餐桌上“你記得我晚上買了花”

安問搖頭“猜到的,好漂亮。”

“家裡花瓶都插滿了。”任延回著。

安問想象著昨晚上的自己是如何跟他一起剪枝插花的,又是如何的燈光,光影落在如此重疊到繁複的花瓣間,畫麵應當是濃墨重彩地漂亮。任延又跟他說了些什麼

是不是對待會說話的自己,比今天的自己更耐心一些

任延轉身步上樓梯“我先去洗澡,你早點休息。”

氛圍一冷清下來,彆墅都顯得空蕩了。過了會兒,任延那邊的浴室傳來花灑聲,安問就地在台階上坐下,兩手托起腮,心裡默背著腹稿。

你一個人訓練還習慣嗎教練為什麼要雪藏你呀繼續訓練的話,正式比賽會上場嗎不要氣餒,隻要默默努力,再怎麼無人問津的時光,也能紮進土壤盛開出花。不管怎麼樣,我和小望都會一直支持你。括弧裡的內容視氛圍決定要不要說出口。

算了,任延看上去並不需要。當然,如果他能開口說話的話,不管任延想不想聽都由不得他,安問早就一股腦地說完了。

任延擦著頭發出來,一眼看到的就是安問一個人坐著的背影。

大理石台階冰冷,安問穿著柔順的奶白色睡衣,瘦而單薄,垂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難道台階上有螞蟻

搬家嗎還是在突然起了興致研究起石紋來了。

“怎麼坐這裡不冷麼”

安問扭過頭,垂貫三樓中空的水晶吊燈照著他,有種華美的蒼白,眼圈莫名紅紅的。

任延頓住,抓著毛巾“怎麼了”

手語無聲“我昨天回來,你也是這麼不理我的麼”

任延想了想“昨天回來你就過來抱我,一起插了花,聊了會天,我去洗澡,你在我房間裡等我,後來就睡覺了。”

“你跟我聊什麼了”

“隨口聊的,沒什麼實質內容。”任延走到他身邊,將他拉起“彆坐了,小心明天真的發燒。”

安問站起了身,懷裡抱著罐粉白色罐裝的雞尾酒,不知道從冰箱裡拿出來多久了。

任延愣了一下“晚上彆喝這麼甜的了。”

“我可以喝完酒跟你說話。”安問抬眸,目光很乖,似乎隻要任延點頭,他就喝,讓現在這個啞巴的自己消失。

任延哭笑不得“不用,你在想什麼”

“你回來沒看到那個樣子的我,是不是很失望”

“沒有。”任延臉上表情很淡,添了一句,斬釘截鐵“真的沒有。”

溫柔但堅定地將酒從安問懷裡抽了出來“彆亂想,白天的你跟喝酒的你,都是你,雖然喝了酒的你很坦誠,很可愛,但也都是屬於你的可愛,不是彆人的。”

這句話並沒有安慰到安問,安問的心直直地墜了下去。他垂下眼眸“我們性格應該差很多吧。”

“確實。”任延笑了笑,似是想到他的索吻情態,眼眸暗了下去。下意識地,他將易拉罐起開,借由喝酒掩飾著被沾染的目光。等那股沒來由的平息下去了,他才敢注視安問,溫和地說“去睡吧,明天見。”

雖然已經極力不動聲色,但安問還是聽出了他趕人的意思。點點頭,不再多話,與他錯身而過。他心裡還害怕著瑪麗肖,但任延不問,他的恐懼就像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是無聲的。

人的習慣真的很恐怖,隻是連續同床共枕睡了兩晚而已,任延就覺得今晚上的床大得不得了,他連翻身都碰不到邊沿。這種大讓他煩躁,為什麼一個人要睡兩米寬的床當時怎麼挑的崔榕是打算給他橫著睡嗎

門被無聲地推開,安問抱著其中一隻熊,影子被月光很淡地描在地板上。

任延翻身下床,看著安問走近房間,走到他床頭,拿起那罐隻喝了一半的酒,仰頭喝了。

“”想阻止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安問大口吞咽著,喝酒像喝水。

酒精沒那麼快上頭,但他把它當靈丹妙藥,當開關,當什麼膽小鬼的柵欄,裡麵鎖著他最深的膽怯和最難以言說的渴求,一喝完酒,鎖就開了。他抱著熊,把頭埋進任延懷裡,慢慢地揪住他的衣領。

分明還不會說話,肩膀卻已細密地發著抖。小熊掉落在腳邊,安問在任延後背一字一句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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