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個穿越者!
薑辰指揮著五名學員,把戰場收拾好,尤其是被斬成兩節的兩名半步金丹異種,著重的讓他們把所有碎肉內臟收攏。
左俊還好,左家底蘊雄厚,家裡的長輩帶領他經曆過一些血腥廝殺,但當時也隻是遠遠的看著,沒有參與,此時麵色蒼白。
熊千惠更是吐得苦膽都要出來了。
黃浩源和代通強忍著惡心,收攏那些破碎的內臟。
破碎內臟入手帶著溫熱,半步金丹境界的修士,內臟都已經蛻變,哪怕是死亡,此時這些內臟卻還在輕微的跳動。
血水沾滿雙手,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一絲絲神異的色彩在內臟和血液裡流轉。
陳靈鳶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冷傲如同絕世孤立的梅花,玉手沾著鮮血,卻給人帶來一種獨特的美感。
連陳大力這個憨貨都暗叫可惜,如此美人竟然手沾鮮血。
這是薑辰特意交代,不允許他們用元氣隔離,必須親手收攏。
眾人打掃完畢,薑辰帶領著隊伍,陳大力背著重傷的李長明,找了個隱蔽之地,開始休息。
薑辰安排好了輪流警戒,讓所有人原地休整。
左俊和黃浩源等人在輕聲討論,不時的詢問其他人問題。
機會來了。
陳靈鳶眼睛一亮,不著痕跡的坐在薑辰旁邊,抬頭看了看,挪了一下位置。
薑辰疑惑的看了一眼陳靈鳶,沒有出聲。
他此時正在和韓戰交流。
“小子,想好了沒有,要不要拜我為師?”
“我”
陳靈鳶取下頭盔,將盤好的頭發解開,輕輕擺頭,三千青絲異常柔順的披散。
薑辰被陳靈鳶的動靜吸引,扭頭看去,正好看到一縷陽光照在陳靈鳶的青絲之上,隨著陳靈鳶的擺頭,青絲閃著日光,竟然有些耀眼。
陳靈鳶攏了攏頭發,將側顏露出,正好對著薑辰。
薑辰隨著陳靈鳶的動作移動視線,修長的玉手將柔順的秀發收攏在精致的耳朵後麵,小巧的耳朵能夠看清細微的絨毛。
陽光正好落在陳靈鳶的額頭,長睫毛俏皮的翹著,挺翹的鼻子下麵,粉嫩的紅唇,精致的下巴。
麵頰如玉,光滑細膩,又透著一絲紅暈。
“怎麼了?”陳靈鳶突然歪頭,青絲滑落飄散,整張絕美的麵孔對著薑辰,清澈的眸子帶著詢問。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沒沒什麼。”薑辰心裡一突,移不開眼睛。
“啊,我忘了,不能摘頭盔。”陳靈鳶又不慌不忙的把頭發盤好,修長的脖頸漏了出來,然後很快又把頭盔戴上。
“其實”薑辰還沒有說完,陳靈鳶已經把頭盔帶好了。
其實現在不用戴頭盔的。
“其實什麼?”陳靈鳶問道。
“其實你剛剛總結的不錯。”
“那當然,我很聰明的。”陳靈鳶笑嘻嘻的說道。
“嗯。”
薑辰點點頭,把視線移到前方,看著一棵樹。
“你也很漂亮。”
當然,這句話薑辰沒有說出口。
陳靈鳶看著薑辰扭頭,心裡輕哼一聲。
“你們這次就來了一百人嗎?”薑辰問道,好似沒話找話。
“不是,是陸豐城隻有一百人,而且我們這一百人是實力最強,或者家世最好的那一批,所以才有五名老師跟隨,其他的,隻有一名老師。”陳靈鳶說道,她覺得胸口的盔甲有些彆扭,用力整了整。
薑辰剛好轉頭,看到了陳靈鳶特意挺胸的動作,連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哎呀,小子你轉什麼頭啊?轉回去!”韓戰捶胸跺足。
“閉嘴!”
“不解風情,真是不解風情。”韓戰懊惱,怎麼不多看幾眼。
陳靈鳶雖然低著頭,但時刻關注著薑辰,見他慌亂的轉頭,嘴角輕笑,停下動作。
哼。
沒有機會,就要創造機會。
這可是你教的。
“怎麼了,我表現的很差勁嗎?”陳靈鳶帶著一絲調皮,靠近薑辰。
“沒有很好。”陳靈鳶的接近讓薑辰身形有些僵硬,強忍的不適,不去看她,而是問道“你們來的時候乘坐的飛舟,都是新學員?”
“也不是,也有高年級的師兄,他們去二線戰城曆練。”陳靈鳶道,眸子盯著薑辰。
嘻嘻。
真可愛。
未婚夫啊未婚夫。
受死吧,現在的我,不是剛剛的我了!
“沒有彆的了?”薑辰問,他還是忘不了那名異種,一直想找機會了解。
彆的?
陳靈鳶皺了皺眉,說道“倒是有一個,本來他和我們都是準學員,但是前些日子突破到了金丹,隨著師兄們去了二線戰城了,沒有和我們一起曆練。”
“哦?這麼厲害?他多大?”薑辰佯裝驚訝,轉頭看著陳靈鳶。
“當然和我們差不多了,都是一批的嘛。”陳靈鳶笑道“人家和你差不多大,都突破金丹了,你什麼時候突破金丹呀?”
“金丹嗎?快了。”薑辰回答,估計這次曆練結束,他就差不多突破了,有感慨道“我本以為我修為在同齡人裡麵很強了,沒想到強中自有強中手,他叫什麼?有機會去認識一下。”
“叫李天行,是我們這批學員裡最強的之一,本來也是要到陸豐城曆練的,但是突破金丹之後就和高年級的師兄一同去二線戰城了。”陳靈鳶思索,她對李天行有印象,不僅年紀和她差不多,實力也很強,還是為數不多的能夠無視她的外貌之人。
“我本來還想邀請他一同曆練呢,可是被他拒絕了,然後不久他就突破金丹境界了。”陳靈鳶又道。
李天行嗎?
應該就是他了。
“那倒是可惜了。”薑辰歎氣,要是李天行也一同來,他絕對會找機會抓住此人,審訊一番。
到時候人自己手裡,自己亮明身份,誰也奈何不了。
“可惜什麼?”
“可惜不能當麵一見。”
“你年齡不大,也可以去白鹿學院啊,這樣不就能見到他了。”陳靈鳶笑道,還能見到我。
薑辰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對李天行了解嗎?”
他此時的神情落在陳靈鳶眼裡,就是一個好不容易找到對手的武癡。
哼。
呆子,木頭!
真不知道父親怎麼會讓我和你訂婚。
李天行李天行,你就知道李天行。
“當然了解啦,我最佩服的就是他。”陳靈鳶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