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沒看到東西是怎麼扔出去的,隻知道等她看清的時候,於妄已經倒下了。
藥修之怒伏屍一具,沒有流血。
她錯了,她不該小瞧這個技能。
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於妄,柳善善沉默了。
她還尋思著,待會兒偷偷找機會將殘月劍切出來,以劍修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和他打一把呢。
這
眼看著他已經躺下了,豈不是不需要了
她呆愣,外麵觀看的眾人也呆愣。
要說於妄,本該是這次弟子大會,最無懸念的魁首人選。
結果他第一場就倒了
還倒得這麼快
所以問題來了
他怎麼倒下的
場外觀看的眾弟子們,甚至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眾人傻傻看著眼前的畫麵,半晌沒回過神來。
全場死一般寂靜。
片刻後,主持長老渾厚滄桑的聲音,傳至所有人耳中。
“我宣布,本場獲勝者為柳”
“我有異議。”
一道聲音橫叉過來,打斷了長老的話語。
說話者是四殿的梵劍尊者。
他目光幽幽看著台上,說話聲音微低,卻剛巧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
“弟子大會向來講究公平公正,光明磊落,可是她一個七靈根劍修,本該以劍為武,可我甚至沒看到她手中劍出,我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什麼這便擅自斷定她為獲勝者,是不是稍微有些草率了”
那長老麵色微微一頓。
大概是年歲頗大,在宗門內也有了不少威望,對上尊者,他的態度半點也不算和善。
“樊劍尊者,您的意思是,宗內設的靈法明鑒,還可能出差錯了”
靈法明鑒,這東西柳善善倒是知道。
指的是,在這類大比中會用到的,用以檢測弟子有沒有利用作弊手段贏得比賽的東西。
這東西每次大比之前,都會由全體長老,親自注入一次靈力。
如此一來,比賽時若有人違規,台下長老們,便會第一時間感知到。
聽了長老的話,柳善善懸著的心不由放了下來。
略微心虛的胸膛,也不由挺了起來。
就是
竟然敢質疑這麼多長老,簡直過分
樊劍尊者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
他並沒有輕言放棄,隻冷冷看著台上,安靜片刻後,再度出聲道“我要求上場鑒傷。”
這個要求倒算不上太過無理取鬨。
很快的,便有一群提著藥筐藥籃子的靈療弟子和藥修弟子落到
了台上。
叫柳善善驚訝的是,當中還有個極為眼熟的麵孔。
小丫頭紮著可愛的羊角辮,身後背著足有她半個人那麼高的草藥框,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臉上還有明顯的酡紅,看著非常可愛。
柳善善記得,當初她感冒發燒的時候,師父便抓了這個小女孩過來,給她看病。
當時她誤以為她便是傳說中的鬼醫老祖。
但之後,師父同她說,這是鬼醫老祖唯一的徒弟。
“隻能再活七十年。”
便是她當初親口當眾說的。
之後,柳善善知道她留在了瀾仙宗,還知道師父師兄時不時便會拿來些她專門開的藥來給她吃,卻很少再同她碰麵。
據說
她很是不喜歡瀾仙宗,雖同意暫住下來,卻不喜歡經常出門與人接觸,便日日待在一個小山洞裡,過上了隱世般的生活。
所以柳善善才格外訝異。
不是不喜歡瀾仙宗嗎,她這會兒怎麼在弟子大會裡,充當鑒傷人員上台了
可是,訝異的似乎不止她一個。
小丫頭剛蹲下身,準備給地上的於妄探脈,一旁便有個藥修傻了眼盯著她。
“這是哪來的小丫頭我們藥花峰什麼時候連剛斷奶的小東西都收了嗎”
小丫頭當即滿臉怒意,連羊角辮都怒氣衝衝地上下顫顫。
“你才是小東西,我斷奶的時候你還出生呢”
可人太小,連怒罵都是軟糯糯的聲音,彆提多可愛了,生起氣來也無人在意。
畢竟是大場合,幾位弟子訝異一番,便沒再好奇。
幾人的靈力探入於妄的身體。
一番探究後,皆是一番稀奇“好像沒受傷。”
梵劍尊者險些大怒“沒傷沒傷他怎麼倒下了你們莫要信口雌黃”
幾位藥修、靈療弟子都很是委屈。
他們安靜了好一會兒,到底是有人怯怯懦懦地出聲“我看他比起受傷,更像是、像是睡著了。”
柳善善“”
這下子,她也沉默了。
但她忽然想起來,她上次偷偷給切磋台上的於妄扔毒藥,好像也是這效果。
好幾個長老齊上陣,都沒查出來。
畢竟她的毒藥從明麵上看,都是解藥呢。
至於梵劍尊者,似是從未聽過如此荒謬的回答,嘴巴開開合合半晌,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柳善善站立原地。
這下完全可以放心了。
隻是,她什麼時候可以走呢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那正還在埋頭探驗於妄傷勢的小丫頭,從嗓子裡爆發出一聲驚叫。
她剛望過去,就見對方已目瞪口呆看著她,滿臉的難以置信“師、師尊撻”
柳善善“”
啥玩意
喊誰師尊呢
下一瞬,小姑娘便神情激動撲上來,道“你、你得了師尊的真傳,你、你莫非就是師尊他、他過世前背著我偷偷收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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