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倒是輕鬆“給我請的老師,又不是給你請的,瞧你怕的那樣,說出去趙家大少爺怕讀書先生,豈不笑掉大牙!”
趙德柱看李一鳴滿不在乎,心裡暗道“好心驢肝肺,等會有你苦頭吃!”
李一鳴趙德柱兩人跟著丫鬟,來到了議事大廳,正席的兩個座位分彆坐著趙亦雄和一位白發老人。
隻見那位老者,全頭銀發,頭發雖已全白,但被老人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一件素衫,雖不貴氣但勝在乾淨,整潔,衣角之處毫無褶皺,臉色滿臉紅光,雙目有神,倒有一種鶴發童顏的感覺,這老人家渾身透出一股德高望重的氣質!
趙亦雄首先開口“你們二人還不速速過來拜見周翰林老先生!”
趙德柱從小在這老翰林底下學過學問,雖然心裡不喜這老頭,但表麵功夫還是做足,彎身一拜,算是行禮。
李一鳴則是不同,他本打小就勤勉好學,奈何家中不幸,失去雙親,最後哪怕得到李誌調教,但奈何先生傳的更多是修煉這方麵的知識,沒有時間學習文學這方麵的知識,此時站在李一鳴麵前的是實打實的文學大家,得到翰林封號的老者。
李一鳴雙腿齊跪,“砰”的一聲悶響,雙膝落地,三拜九叩,這個大禮在人族中代表著孝道,在神族裡則是最高規格的大禮!
李一鳴“學生李一鳴,拜見先生!”
李一鳴這一跪,倒是打動了在慢條斯理品茶的周老翰林,早之聽聞趙府家主找到自己,說是家裡孩子想參加科舉,請自己單獨為趙府公子輔導。
儒道講究有教無類,加上趙亦雄以讚助擴大私塾,以便周翰林教書育人,周翰林才決定來趙府看看。
周翰林早就對趙德柱有印象,學童之時在他私塾上過課,調皮搗蛋,倒是沒少挨他的打,此時趙府來人說家中公子想參加科舉,這周翰林以為趙德柱轉了性子了呢,不知今日一見還是那個德行,還有更胖了!
但趙德柱身旁的小娃倒是不錯,自己還正式收他為徒,就是行如此大禮,倒是有禮有節,一片赤子之心!
周翰林“小娃娃,起來吧,你還沒正式拜我為師,不用行如此大禮!”
李一鳴不卑不亢地道“家中長輩教過,遇到有學問的大儒,就當行此大禮,敬的是老師的學識,拜的是老師的品德,叩的是儒家的學問!”
李一鳴的這一番話,徹底贏得了周翰林對他的第一印象,周翰林喜出望外地道“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周翰林連說三個好後對著旁邊的趙亦雄道“這大公子我認識,不知這個小娃娃是何人?”
趙亦雄照實回答“我大兒子想必你知道,這個呢,是老夫剛認下的義子,名叫李一鳴,一鳴驚人的一鳴!今天請先生來,也是想讓先生看看我兩個兒子參加科舉是否有那根骨和資質!”
周翰林道“好名字,希望你日後真的能“一鳴驚人!”大公子呢,雖是聰明之人,但與我儒道實在緣分沒到,倒是這二公子,一片赤子之心,與我儒家思想倒是極其符合,我估計在我手下調教一些時日,倒是有幾分可能!”
趙德柱聽聞這老酸儒這麼評價自己,倒也正常,要是這老家夥說自己是儒家可造之材,那才見鬼了!
但趙德柱還是忍住了對周翰林的不滿“周老先生,我知道我在做學問上資質不足,但我報考的是武試,武試裡也有筆試,裡麵的兵法推演亦是一門學問,學生不才,但還是希望能在先生這學習兵法上麵的學問。”
說完趙德柱也是心誠地向周老翰林拜叩一個標準的弟子禮。
周老翰林滿意的點點頭“雖說你打小頑劣,但武試也是一個出路,你雖與我儒家無緣,但我觀你性子確是改了許多,今日我就收下你們二人為徒,希望日後的功課你二人能準時完成,不然我的戒尺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了!”
周老翰林話剛說完,眼睛彎彎地盯著趙德柱,手裡拿出一把三尺長戒尺,真的是比普通的戒尺長的多!輕輕地拍在自己手上,最後還揚起了嘴角,大有一副你趙德柱敢敷衍老夫,我就讓你嘗嘗這戒尺的滋味!
隻是李一鳴和趙德柱無知,這周老翰林大有來頭,乃是在北部幽州“誅魔”要塞待過的儒家大師,手裡這一戒尺,乃是周翰林的法寶武器,死在他戒尺下的魔宗中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奈何周翰林百年前與魔宗中的魔將級彆的修士戰鬥兩天兩夜,才將其誅殺,不料魔氣入體,傷了道基,不得不向修真聯盟請辭,路過湘陽城這地方的時候,發現此處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地勢乃是一條潛龍之脈,便在此修身養性,教書育人,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一學生,有這潛龍之勢,一遇風雲變化龍,剩下的就是頤養天年,慢渡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