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對我施了幻術?”雲芸也停下腳步來問道。
“幻術?這裡是你的夢境,你自己的幻想,不是我強加於你的。”仙中仙男子笑道。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雲芸皺眉道。
“目的是有的,不過不是對你,而是所謂的天陣,今日若不是我在,還真要讓你給逃了去了。”仙中仙男子說道。
刹那間,殺喊聲消失了,整個世界也失去了光彩。
當光彩徹底失去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碎裂的“鏡片”以點點光芒之態消散了。
現在出現在雲芸麵前的,是李晚悅那剛剛倒下的背影,以及金礴商會總會長那威嚴的臉孔。
他不是仙中仙的麵貌,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子麵貌。
僅是一個淩空伸手,原本在雲芸身上的天陣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以金丹之境,瞞化神之眼的秘密我想我已經找尋到了神源的道路。”總會長呢喃著,消失在了這裡。
在眾強者的怒視下,數名金礴商會之人的押送下,雲芸被關進了一處沒有光芒、沒有空氣,僅有四麵牆壁以及淡淡靈氣的地方。
任何人,哪怕是元嬰期的強者被關在這裡,都會瘋掉。
無法修煉、無法靜坐,隻能為了活下去而拚命的去煉化那一縷縷微弱的靈氣。
雲芸沒有靈根,並不具備煉化靈氣的能力,她隻有一顆異於常人的心臟,來維持著僅存的生命體征。
她陷入了,極為深度的沉睡。
夢中,她沒有被算計,依然在紫震霄快活地生活著。
儘管她的銘劍師兄依然是高高在上,依然是她無法碰觸的存在。
但是,僅僅是看著他,她便滿足了。
比武招親,依然在進行著。
隻是,現在已經不是為雲芸而召開的了。
現在,僅僅是為了維持金礴商會僅存的顏麵而繼續著。
“畏首畏尾的家夥,你是不是長著一副惡心人的臉?”結界中,肖天山與那名黑袍人碰上了,他正譏諷著不為所動的黑袍人。
“啞巴?”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黑袍人回應的肖天山怒了,他怪叫著讓三具土岩傀儡衝了出去。
至此,黑袍人依然是毫無動作。
就好像他解決的前幾個對手一樣,他從來都沒有把對手放在眼裡。
直到土岩傀儡攻在了他的身上,他才緩慢的抬起了右手。
“轟~”第一具土岩傀儡憑空爆裂了,隻因為它被黑袍人的右手指中了。
緊接著,又是兩聲轟鳴,這些足以硬抗金丹期修士的土岩傀儡便儘數毀滅了。
“哼!”肖天山絲毫沒有在意,他不滿的揮出了五柄正不斷的滴落著明明是土岩質感,卻如水花一般滴落著不明物質的長矛。
這些長矛如閃電般的衝向了黑袍人。
自此,黑袍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動了。
他的動作看上去很慢,卻能把所有的長矛攻擊都閃躲開來。
“全是外物,你有一樣屬於自己的本領麼?”黑袍人揭下兜帽後,淡淡的說道。
黑袍下,是一副笑的很惡心的男子臉孔。
他的左眼,不是尋常的模樣。
它不是顏色不一樣,是完全與尋常不同的形體。
那是一片,創生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