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去找他呀？實力相差那麼大，萬一人家不高興見咱們豈不是很危險。”雲芸皺眉道。
“我腦袋裡有一些讓我很困惑的前世記憶，想請教那位前輩解惑。”秦一緣解釋道。
“那走吧，順便說說你這記憶。”雲芸說著邁起了步子。
“讓我先整理一下思緒。”秦一緣跟上前去後，閉上眼睛進入了回憶狀態。
出現在他意識裡的，是一副慘烈的畫麵。
無數修為至少是八階聖的強者殘骸皆滿麵鬥誌昂揚的漂浮在黑暗源初裡，從凝滯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在殞滅的前一刻都沒有喪失鬥誌，絕對是遠非常人的難纏對手。
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全都倒下了。
整個源初裡，就隻有一個王座前還有生息。
那是一個即使身受重傷，也依然桀驁不馴，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的驕傲男子。
他望著癱倒在王座上了無聲息的一個女子，表情逐漸崩潰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覺得他的全知全能之力不是完美的，因為他救不了那女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鮮血遍布王座，完全無可奈何。
“下一世...我們沒有下一世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有下一世？你出來！告訴我！”男子的傲意，逐漸轉化成了癲狂，他憤怒嘶吼的瞬間，爆發出了把整個黑暗源初都照映成過度曝光模樣的聖芒。
“因為我不想你們這樣的強者轉世。”一道意念降臨了黑暗源初，令本就癲狂的男子更加歇斯底裡了，他拿出令天者來，凝聚出了一顆顫動了源初的聖芒光球，並將其攻了出去。
這光球在男子頭頂爆開後，撕裂了源初，令那片區域陷入了時空紊亂，變成了金色光芒交織閃爍的區域。
不過，那兒在下一個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十層源初，你隻打破了一層，這樣的你，永遠都沒有可能見到我。”那道意念又傳了出來。
“哈哈哈...”男子忽然狂笑了起來。
“瘋了？”意念的主人戲謔了起來。
“破壞源初護壁是你定下的禁忌，我如今跨越了這禁忌，你卻絲毫表示都沒有，這說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你再也回不來了！我何必怕隻能降臨化身的你？”男子冷笑道。
“那又如何？”意念的主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如若不解除輪回限製，我將會毀滅這裡所有的一切，讓你無數年來的心血付之一炬。”男子說這話時不再憤怒，進入了絕對理智的狀態。
“隻要你肯付出代價，我可以讓她輪回。”一個和雲芸的姥姥長的很像的老嫗出現在王座旁邊後，指著女子說道。
“什麼代價？”男子問道。
“放棄你的一切，但又不能殞滅。”老嫗說道。
“希望你不要騙我。”男子說完，化作點點聖芒消散了，僅留下一道毫無力量的印記還在原地。
老嫗見狀，信守承諾的揮手開啟了一個其內並無時空概念，且看上去虛無縹緲的漩渦後，淩空一指把女子打進了漩渦。
這一指，打散了女子此生的印記，代表著她即便步入輪回，也無法再是她了。
“下一世，你是聖王，我為護衛！”可惜的是，男子並不知道這一點。
該畫麵漸漸消融後，又有一個畫麵被秦一緣回想了起來。
畫麵裡，二代玄聖王矗立在空無一人的朱雀聖域仰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