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溫心言直接坦言,“除了真正的溫家人,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
“你媽和你妹妹,也是溫家人!”溫方遠說。
“爸,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溫心言看著情緒突然激動的溫方遠說,跟著轉身向外走,“我來隻是來通知一下你我回來了,現在已經搬回家裡,溫氏集團問題處理好前,我不會再出國。還有最重要的,對家裡的害蟲,這一次我不會手軟。”
“溫心言!”溫方遠聞言大聲嗬斥一聲,然而女兒早已走出病房門,將他的憤怒隔絕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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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喧鬨的酒吧吧台處。
帶著金絲眼鏡的俊美男人抬手扶了一下眼鏡,看著對麵麵容煩躁、唇角卻又帶著詭異笑意的男人,出聲調侃道,“江大少爺,你怎麼回事?又煩又喜的,人格分裂了?”
江承洲坐在對麵,聞言扯鬆領帶,聲音不辨喜怒,說,“溫心言回來了。”
“什麼!?”好友文亦軒伸手拿酒,聞言一頓,帶著詫異抬頭,“消失了三年無蹤無跡,怎麼突然回了?”
“溫家出事,溫心言不回來才是怪事”,江承洲替他伸手,將酒瓶拿了過來。
“我說怎麼有人這麼淡定,原來是早有預料”,文亦軒聞言恍然大悟,挑眉說,“人溫心言現在回來了,你後來也知道當初下藥那事始作俑者另有他人。現在要怎麼辦?複婚?”
江承洲開了酒,倒入高腳杯,沉默片刻,說,“我跟她,不會複婚。”
“渣男”,文亦軒笑著點評,伸手奪過江承洲剛倒好酒的高腳杯,說,“不過就算你要複婚,溫心言也未必會同意。江大少爺當初犯渾,對人做過的混賬事兒可不少,就算是後來……”
男人說著似乎是想到什麼,似有顧忌般停了下來。
江承洲聞言眸中閃過一瞬暗淡,跟著唇角帶上漫不經心的混不吝笑意,問,“文亦軒,你皮癢了是嗎?”
文亦軒聞言露出沒心沒肺的笑,說,“洲兒,三年了,我第一次見你像以前那樣笑,這幾年你雖然還活著,可人像機器一樣麻木,跟死了沒什麼分彆。看來那女人對你來說真的不一樣,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
“滾”,江承洲聞言抬手打開文亦軒伸過來想要稱兄道弟的手,無情道,“我不搞基。”
“得”,文亦軒收回手,目光突然看向江承洲身後,挑眉說,“哥們,你後麵有幾個妞兒在看你。”
話剛說完不久,江承洲還沒回應,手臂就被人輕拍了拍。
身姿曼妙的金發女人紅唇鮮豔,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勾引說,“帥哥,能請你喝一杯嗎?”
江承洲見狀彎唇,揚了下眉,對酒吧搭訕遊刃有餘。
文亦軒在一旁看著,帶著笑意自顧自喝了酒杯中的高度酒。
看江承洲反應,文亦軒本以為江承洲會紳士應下。
誰知下一刻,江承洲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自己扯鬆的領帶重新拉緊,彎唇對金發女人說,“這位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請我喝杯果汁。”
金發女人本以為勝券在握,聞言麵色一頓,沒有回應,第一次聽見來酒吧的人要喝果汁,轉身無趣地走了。
文亦軒見狀笑著拍了拍桌麵,說,“江大少爺,你可真行。今天我算是跟你學了一招怎麼在酒吧拒絕不感興趣的女人。”
江承洲聞言起身穿上西裝外套,拿上桌上的車鑰匙,挑眉反嘲說,“走了,文公子。”
說完不待文亦軒反應,男人大跨步穿過人群,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