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溫方遠今晚叫了她和溫卷卷,還有自己的兩個哥哥溫新昱和溫新源過來酒樓吃飯。
沒有繼母劉資和繼妹劉溫婉,一定程度上,這算是溫心言回家以後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家宴。
今天早上掛完江承洲電話後她就一直待在阮茉微家中,陪著溫卷卷畫畫寫字,和得閒的閨蜜聊天做甜品。
神奇般地,江承洲自那之後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催促。
一切風平浪靜,但溫心言敏銳的直覺讓她總覺得平靜之下似乎有什麼正在醞釀。
溫心言正想著,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男人的輕喚,讓她腳步不由自主一頓。
“心言?是你嗎?”男人聲音清朗而熟悉。
溫心言轉過頭去,看清男人麵容後麵上浮上喜色。
男人麵容是少有英俊,身材高大,氣質成熟。
“森嶼哥?好久不見!”溫心言彎唇說。
眼前男人正是自己曾經給予自己幫助的顧家繼承人顧森嶼,也是溫心言的好友。
溫心言這些年隻聯係阮茉微,回來時本也準備找他見一麵聊一聊,但聽說他出差去了,所以一直擱置到了現在,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人。
突然偶遇昔日好友,有些驚喜,也有些驚訝。
男人麵容有幾分疲倦,一向極其光潔的下巴上冒了許多沒來得及刮的胡茬,眼下有些青黑但看著溫心言的目光卻是欣喜的。
“心言,好久不見,我剛出差回來聽到你回國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這幾年你出落得更漂亮了。”
男人似乎也有訝異,目光落到溫心言抱著的小人時,微微皺眉。
溫心言反應過來不自覺抱緊溫卷卷,介紹說,“這是茉微小姑的孩子,我幫她帶帶。森嶼哥,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顧森嶼聞言微微一愣,抬頭摸了摸溫卷卷的臉被躲開,無奈搖了搖頭說,“顧家的生意不太好,我前不久被合作夥伴擺了一道,損失了幾十億。”
溫心言聽言皺眉問,“哪個合作夥伴?”
顧森嶼沉默一瞬,帶著幾分怒意眸子對上溫心言說,“江承洲,他中途截胡了我的合作對象。”
溫心言把溫卷卷抱得在緊了些,冷聲說,“他就這尿性。”
顧森嶼聽見溫心言罵江承洲,有些詫異,跟著說,“言言,你對他……”
溫心言聽言直接打斷,“我和他早就斷了。”
“好”,顧森嶼彎唇,漆黑的眸看著溫心言殷紅的唇,不知在思考什麼,跟著問,“你來這邊吃飯?”
溫心言點頭,說,“和我爸我哥聚一下。你呢?”
“我和幾個客戶過來應酬”,顧森嶼說。
話剛說完,有男人匆匆走來,到顧森嶼身邊催促說,“顧總,陳總他們到了。”
“你有事先忙去吧,我們過幾天有空再約”,溫心言說。
“行,有空再約”,顧森嶼點頭回應。
“那先再見咯”,溫心言擺擺手,得了顧森嶼同樣的回應後抱著溫卷卷轉身快步走向酒樓。
路上走遠了,溫卷卷抬手扯下口罩,說,“言言,我沒有說你是我媽媽。”
“你真乖”,溫心言走著敷衍誇道,抬手把他口罩重新拉上,加快了腳步。
身後,高大的男人仍站在原地,眸光緊隨著溫心言的背影。
仿佛是下了什麼決定般,他轉頭對自己的下屬說,“去查一下溫家家宴的包廂號,讓人盯著,結束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