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言聽言麵色一冷,沉默一瞬,幾乎是咬牙說,“沒問題,江總。”
江承洲走回自己桌邊將手放在提前準備好的一摞高高堆疊的文件上,說,“自己過來拿,早上處理好這些。”
溫心言看著那快有自己一半高的文件,深呼吸一刻,起身忍著不適走過去搬文件。
腰腿處酸痛得厲害,她皺著眉抿唇將沉重的文件抱進懷中,緩慢向著自己的位置走去,儘量不扯到痛處。
可惜身上幾乎挑不出不痛的地方,溫心言搬個文件疼得嘶聲抽氣,好半晌才回了自己座位。
江承洲看著女人緩慢的動作,放在桌上的手指指節發白。
知道她不好受,可是心中沒來由的怒火卻讓他煩躁不已。
按溫心言昨晚意識不清的情況,十有八九是被人下藥了。
如果不是文亦軒及時通知,昨晚去的人便是彆的男人。
想到這裡,江承洲心頭煩躁難言。
偏偏溫心言還完全不知道昨晚的人是誰,而且麵上也絲毫未見情緒影響。
仿佛昨晚的事情再正常不過,和睡了一覺沒什麼分彆。
這些年,她還有過彆的男人嗎?
江承洲忍不住去想,心頭的火再添一分。
與此同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江承洲幾乎沒有思索便接聽。
他需要一些事情去轉移注意力,這通電話來的正好。
可惜他不知道內容不是他想聽的,甚至還起了火上澆油的作用。
剛一接聽,文亦軒的笑聲便傳來,吵得人心煩。
“洲兒,早啊,哈哈哈哈……”
“有屁快放”,江承洲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文亦軒乾咳一聲,問,“怎麼樣?昨晚。你這憋了三年,現在不會還沒結束吧。”
“掛了”,江承洲不耐冷冷說。
“彆彆彆,哥,有事兒”,文亦軒說著再次笑出聲,“溫大小姐早上在會所前台結賬多轉了五萬,說昨晚的少爺挺賣力,值得嘉獎。好哥哥,你昨晚可是整個會所最值錢的……”
文亦軒話還沒說完,江承洲的臉已經全黑了,抬手掛斷了電話。
再一抬頭看溫心言,女人已經一本正經開始處理文件,麵容嚴肅認真。
若是江承洲昨晚沒去,完全沒辦法將那冷若冰霜的小臉和昨晚的勾人心火聯係到一處。
更沒法想象溫心言大手一揮,多加了5給本應素不相識有過一夜之情的男人。
溫家現在還欠著江家兩百億。
江承洲心頭煩躁到達,被氣笑了。
所以溫心言昨晚是拿了他的錢嫖了他,而且還不知道是他。
繞到最後,自己竟然是被白嫖了,而且溫心言也根本不在意到底是誰!也就是說誰都可以!
江承洲驟然站起身,朝溫心言大步走去,麵色冰冷。
一邊溫心言正處理文件,突然聽見男人一聲冷笑。
莫名其妙抬頭看向江承洲,發現男人冷著臉大步朝她走來。
看麵色深沉那樣子,仿佛要親手了結了她,溫心言皺著眉攏緊了大衣。
下一刻,男人走至跟前,冷著臉抬手。
帶出的掌風讓溫心言麵上一涼眯眼,防備著那手落在自己身上。
誰知猜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再一睜眼,桌上少了一樣東西。
江承洲劈手拿了溫心言桌上的空調遙控器,當著她的麵把空調關了,冷聲說,“沒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