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聽言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疊名片,遞到人麵前,“你彆說,我現在還真有東西發。”
溫心言看江承洲手上江氏集團副總的名片,抬手直接一把搶過放進自己兜裡,轉身拉著人又要往原來方向走。
“姑奶奶”,江承洲再次把人拉回,不再逗她了,指著遠處的黑色勞斯萊斯道,“我的車就在那,你要帶著我往哪去?”
溫心言聽言才反應過來方才江承洲為什麼要站在那裡,看見漂亮的車身流線,她看著人道,“你新換的?”
江承洲帶著人大步往勞斯萊斯走,拉開副駕駛門說,“一回來就買了。”
“噢”,溫心言聽言悶悶道,拿下背包,順勢抱著坐進了副駕駛。
她才想起來,江承洲從回來以後就沒來找過她,都是她主動找到公司去。
這幾天她忙著考試複習,好幾天沒去找他了。
江承洲附身給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溫心言拉上安全帶,關上副駕駛車門上了主駕駛,插上鑰匙動作趕緊利落地發動車輛。
不多時,黑色勞斯萊斯行駛在了寬大馬路上。
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到了吃完飯的時候。
溫心言放在書包上的指甲有些局促地在書包布麵上刮了刮,問,“去哪兒?”
江承洲餘光看見她的小動作,伸手把她書包拿了丟後座上,皺眉道,“你都放了什麼?這麼重。”
“作業”,溫心言腿上一輕,拉上衣袖把手放羽絨服口袋裡說。
江承洲聽言彎唇,“這麼乖啊,跟我出來還帶作業。”
“乖個der”,溫心言沒好氣道,“不寫的話要多讀一年了”。
江承洲聽言詫異一瞬,跟著低低笑了兩聲,說,“多讀一年不好嗎?學校裡多好玩,回去繼承家業可就沒那麼自由了。”
溫心言聽言沒有言語,不知在想什麼再次緊緊抿著唇。
江承洲反應了一會,才像是想起來,手指敲著方向盤,語調漫不經心,“噢,想起來了,你畢業我們就要結婚了。”
溫心言聽到“結婚”兩字轉頭認真看著江承洲一眼。
男人唇角一如既往揚著,神色散漫,談論這事就跟聊晚上吃飯沒什麼分彆。
想到這裡,溫心言乾咳一聲,開口問,“要去哪?”
“要去……”江承洲聽言故意拖長語調,跟著說,“酒店吧。”
溫心言聽言放在兜裡的手又不自覺抓衣兜布料,強迫自己放平語氣說,“不先去吃飯嗎?”
江承洲聽言似乎是思考了下,說,“不去了,酒店點外賣吧。”
“噢”,溫心言簡短回答,心裡卻想起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
自從江承洲一年多前回國訂婚上的意外,直到今天,他們雖然中間見過許多麵,大多是溫心言去找江承洲,卻始終沒有再同處一室過。
因而今天江承洲約她出來的時候,說要一起住幾天的時候,她開心之餘又有些許緊張。
轉頭再看了江承洲一眼,她思索了一瞬後似乎是下定決心說,“等下開房的時候,我要和你住一間。”
“咳!”江承洲聽言差點被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噎住,轉頭一看溫心言那白皙素淨的臉和小鹿眼裡的清澈,突然感覺有些割裂,“姑奶奶,誰教你那麼說話的?”
“怎麼了?”溫心言對自己話裡的引人遐思毫無察覺,皺眉問。
江承洲看她澄澈的眼眸,突然覺得可能是自己思想齷齪了,不自然地收回目光,乾咳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