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少拋棄的溫家惡女攜崽歸國了!
話音一落,溫心言與江問巡雙雙轉過頭去。
隻見方才床上還雙眸緊閉的男人桃花眼半睜開,琥珀色眸子看過來,包了紗布的手半抬著,手指僵硬地動了兩下。
“臭小子!”江問巡見狀原本嚴肅的臉上現出欣喜之色,走上前去握住了江承洲的手,難得情感外露,“爸在這。”
外頭等候的人聽言紛紛朝裡看來,以陳飛雄為首,人人麵露驚訝。
昨日那醫術高超的醫生都說情況不樂觀,人一時半會很難醒過來。
如今江承洲卻切切實實睜開了眼,眾人見了不由得震驚。
“……爸?”江承洲眉頭皺起,第一次見江問巡笑成這副模樣,有些不太習慣,艱難抽回自己的手,“你擋到我了。”
“……”江問巡聽言笑容一滯,轉過頭去看到了雙手插兜站在不遠處的溫心言。
想起方才人跟自己親口承認的事,他把人擋嚴實了些,回過頭低喝道,“逆子!你要是交代在那火場裡,江家那麼大一個家業怎麼辦?!”
江承洲被吼得耳膜微微發疼,皺著眉偏頭指著江問巡身後的溫心言道,“爸,我頭還疼著,你先讓開,我有話要問她。”
江問巡聽言眉頭又皺了起來,看了一會江承洲那蒼白的麵色後黑著臉起身讓開,朝外麵詫異的陳飛雄招手,“老陳去請醫生過來,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好的好的”,陳飛雄回過神忙應道,悻悻把門關上,低聲訓了一下旁邊同樣滿臉好奇的下屬,帶著人匆忙走了。
門應聲而關,江問巡又恢複了平常那張嚴肅麵孔,走到一邊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溫心言後冷聲開口,“在醫生來之前,你跟他去把話說完。”
溫心言沒有睬他,雙手插兜直接走到江承洲病床前,看了一眼麵色不太好的男人,問,“要跟我說什麼?”
江承洲眉頭斂著,琥珀色眸子看了溫心言半晌,扯起唇角問,“那天火場最後你走的時候,為什麼跑得那麼乾脆,不回頭看我一眼?”
溫心言莫名其妙皺眉看他,“不是你讓我彆回頭的嗎?”
江問巡在旁垂眸聽著,手上掏出雪茄,冷冷哼了一聲。
江承洲頭有些疼,語氣怪異問,“我讓你彆回頭你就不回,你知道什麼叫情不自禁嗎?”
溫心言聽那孩童耍賴似的語氣,眉頭擰得更厲害,“我隻想著要活下去,哪來的什麼情不自禁?我隻知道那時候我‘情不自禁’想要跑快些。”
一邊江問巡聽言掏出打火機搖了搖頭,跟著煽風點火道,“你倒是做了英雄,可她不領你的情,巴不得離你遠些。”
江承洲聽了溫心言的話,氣不順咳了一聲,轉頭看向自己坐在一邊要點煙的親爹,開口道,“爸,這裡是醫院,你要抽出去抽,彆在這裡汙染空氣。”
“你這混小子,拿我開涮呢!”江問巡聽言眉頭皺起,收回了雪茄抬手指江承洲和溫心言,“你們兩個,快點把話給我說完,以後不許再糾纏,我看乾脆連麵也不要再見。”
江承洲收回目光看溫心言,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不知是確認了什麼,氣息平順了些,跟著說,“行,不提那事了。”
溫心言“……”
江承洲眸子緊緊粘在溫心言臉上,接著問,“我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在照顧我?”
溫心言:“……沒有的事,照顧你的一直是醫院護工。”
“彆騙我”,江承洲皺眉,眸色帶上不悅,“剛才你給我擦臉擦手的時候,我聽到你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