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來來找過溫心言,是兩個人一起來的。
相比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許若美得依舊,但卻成熟穩重了不少,那一頭金發也早就換回了烏黑濃密的黑發。
當初她父親公司破產欠下的債,這些年她都還清了。
同時她結過一次婚,女兒已經有七八歲,被她帶著一起來見溫心言,同樣出落得水靈。
這次回來她原本是因為剛離婚心情不好想起回國散心,但一通電話打給文亦軒後,文亦軒竟是直接從醫院穿著病服去見了她。
許是年少時的愛戀過於刻骨銘心,又或者是執念隨著時間增長逐漸深重。
她告訴了文亦軒所有這些年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文亦軒依舊待她如往昔般溫柔,最後竟是直接向她求了婚。
最後婚戒如文大少爺所想戴在了“白月光”的手上。
溫心言後來問過許若,答應求婚是不是因為還愛著文亦軒。
許若的回答是,文亦軒愛她就夠了。
因為許若是二婚,文亦軒還因此和家裡大鬨了一場,逼得父母最後不得不同意了他的要求。
年少時的愛戀過於刻骨銘心,文大少爺想要給一直藏在心中的人最盛大、最耀眼的婚禮,當晚便告知了大眾,連夜訂做了請帖第二天發給了不少人。
當初的失去太過突然,文亦軒隻想拚命抓住曾經失去的愛人。
時間過的也快,此時來看,婚禮就定在距離現在的三天後。
江家和文家是世交。
兩家的兒子女兒從小便在一起玩,江承洲和文亦軒是親如兄弟的好友,連公眾都對此知曉頗多。
文亦軒結婚,江承洲不說當伴郎,最少也應該出席送禮,這是公眾達成的共識。
三天後,文家要在全城地段最貴的濱江海岸邊自家開的豪華酒店中大擺筵席。
這原本就是一樁大事。
現在有了江氏繼承人生死不明的傳聞,眾多商圈大佬一通下了通牒,所有的媒體公眾更加盯緊了這場盛大的婚宴,就在看江承洲到底會不會出席。
溫心言眸光定在彆處,正在想著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門口突然響起開門聲。
方才掏了煙出去的江問巡沒打招呼直接走了進來,看了一圈病房裡隻剩下溫心言,沒好氣問,“醫生呢?”
“我讓他走了”,江承洲說。
江問巡聽言走上前,看了看溫心言,又看了看江承洲,最後板著臉說,“你母親以前讓人查過,你們兩個天生八字不合。我原本不信那些虛的,但你們結婚不到三年就離了。離了也就罷了,現在為什麼又藕斷絲連起來了?”
溫心言聽言皺眉便要開口,誰知江承洲先她一步開了嗓。
“爸,彆說了,我看是你和溫叔八字不合,你連帶著看我們也不順眼”,江承洲看向江問巡說,“你放心,她今天就來這裡這一次,以後不會再來了。”
江問巡見人方才還“難舍難離”的,現在聽了親兒子不似作假的話,訝異片刻後冷哼一聲,“她今天也不該來這裡。”
江承洲順著他的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