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溫心言動作優雅拿著酒杯,不知是有意無意,朝這邊看了一眼,輕舉了一下酒杯,挑眉將酒水一飲而儘。
顧晴不知為何動作頓住,麵上神色不太好看,被旁邊顧森嶼喚回了神。
“阿晴?你在看什麼?你沒事吧?”
“沒事”,顧晴開口應道,不自然挪開了視線。
對麵的溫心言動作乾淨利落地將酒杯中透明的液體一口悶了,轉頭看旁邊的女人,開口說,“既然來了,那就去和他斷乾淨吧。”
旁邊林輕暖麵色發白,聽言咬了下唇,點頭起身朝外邊走去。
女人走後,溫心言抬手拿筷子夾了點餐前開胃涼菜送進口中,看著對麵的那一桌人眉頭深深皺起。
奇怪,一切都很奇怪。
今天的場麵對江氏極為不利,而且似乎是有人在後麵推波助瀾似的。
方才她聽了下周邊人的談論,眾人對江承洲的情況越傳越離譜。
從說他站不起來到他昏迷不醒成植物人,感覺就差說江承洲已經出殯了。
不止討論情況奇怪,在場的人也奇怪。
就拿對麵桌坐著的人的組合來說,看上去就不是一派。
林雲皓顯然是個看戲的,什麼都要摻和一腳,隨時準備補一刀。
但他不會選擇衝鋒陷陣殺在前麵,雖然和江承洲看起來合不來,但還不至於這麼弄他。
而顧晴,目前來看,對江承洲愛意還在,應該是偏向幫助江承洲那一方的。
至於另外一個眼熟的男人……
自從上次在酒樓被下了藥後溫心言就再也沒見過顧森嶼了。
找了私家偵探去搜尋信息,結果什麼也排查不出。
溫心言至今能回憶起來的,就是那晚,顧森嶼似乎很急切地想帶不舒服的她上車,甚至激起了她的警惕之心,將人支開了。
眉頭皺起,溫心言站起了身,拿了旁邊飲料再倒了整整一杯,起身朝對麵桌走去。
林雲皓坐在桌邊,目光向遠處四下掃了一下,沒見到想要見的人,方一垂眸,突然聽熟悉的清冷悅耳女聲響起。
“森嶼哥,好久不見。”
抬眸看去,隻見穿著一襲黑裙的溫心言站在桌邊,襯得膚色雪白,略施粉黛的臉麵色如玉,清麗脫俗。
對麵的顧森嶼見了女人眼眸先是驚豔,而後直微微的不自然。
過了一瞬後,顧森嶼眼眸薄唇彎起,拿了酒杯起身與溫心言輕輕對碰。
“心言,好久不見,上次酒樓相遇,你讓我去幫你取包,回去你就沒了人影,讓我擔心了好久。”
“好久不見”,溫心言看男人笑容毫無破綻,跟著扯了個笑,看向旁邊的顧晴,突然眉頭一皺,“你們誰掉東西了?”
隻見那地上躺著一枚懷表般的古舊物件,看上去有些年頭。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溫心言俯身拾起了那塊表,看見懷表內的照片時眼眸微微一黯,跟著快速斂下將那表麵側著拿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