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刻意隱瞞,心中清楚文亦軒遲早要知道他找了許若前夫來把人帶走,預計他肯定要來鬨一番。
隻是他沒料到人來的這麼晚,還剛好是這個時候……
“你還問我?江承洲,你個黑心肝的,連我你都給我來陰的。”
文亦軒看見人的瞬間原本有些怵了,但見人一臉毫無愧疚的神情,火一上來又理直氣壯了,抬手把水杯往桌上用力一放。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被我老子禁足了。你倒是風風光光打了那些要搞你的人的臉,我們老文家的臉卻是要丟光了。我爸現在已經將許若永遠排除在了我文家的門外,我跟她算是徹底不可能了除非我和家裡斷絕關係。我現在也不說我家裡的事了。我隻想要一個說法,你賠我人。”
男人連珠炮似的說著,溫心言站在旁邊看戲。
比起婚禮上即將為人夫時的正經模樣,此時文大少爺又變成了紈絝模樣,坐在沙發上大有談不到讓自己心頭舒坦的說法就賴在這的氣勢,倒豆子般把一周來心裡窩的火全吐了出來。
“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娶她?”江承洲皺眉看著賴在沙發上的人,似是無法理解說,“我都替她走了紅毯沒讓你眼巴巴等不到人了,你還不知足?”
文亦軒聽完這個火更大了,“你是我爹!你不提還好?誰讓你從那裡走出來的?”
親爹文安鵬好歹也是個讀書人,外表斯文有禮,背地裡卻是個實打實的狠人,做事乾脆。
知道作為親兒子的他要去找許若討說法,他直接把他關在了小黑屋裡,切斷了他的所有外界聯係,隻讓傭人送三餐。
禍不單行。
這活生生受了一周牢獄之災後一出來,他抬手一拿手機,看了過去一周的媒體輿論之後直接兩眼一黑。
最讓他擔心看到的媒體文章並沒有出現。
許若跟人跑了的事情被親爹文安鵬處理乾淨,並沒有走漏,外界隻知道婚沒結成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隻敢稍加揣測,不久後消息就會石沉大海。
但是與之不相上下的是媒體上出現了一股很邪惡的勢力。
該勢力名叫“下筆承文”,主要圍繞著他婚禮那天出現的意外狀況,明目張膽地想入非非,竟然說他和親兄弟江承洲有一腿!
這群人還把那天江承洲出現走上台的畫麵和自己在台上等許若的畫麵惡意剪輯,配上肉麻的配樂,說這玩意兒是他們戀愛的證據!
點進評論說是刷評,內容是清一色的“下筆承文是真的。”
文亦軒看過後,才反應過來那組織名字也邪乎得很,還是專門針對他們兩個人取的c名!
人差點撅過去見太奶,他直接就殺了過來,手上就差提把刀了。
此時想起來他直接掏出手機,拿到江承洲眼前,指著屏幕道,“你看看網上這群人把我的婚禮整成什麼樣子?還有宣傳我和你跑路的邪教,而且t的我怎麼變成零了?憑什麼你是一我是零?!”
江承洲看見那屏幕內容後麵色終於出現了些許裂痕。
抿唇不語間,倒是旁觀的溫心言先開了口。
“你們說的是下筆承文嗎?”
“……”
“……”
文亦軒沉默過後驟然轉過頭,看向嘴角抽搐的溫心言問,“你怎麼知道的?”
“啊,呃……我是管理員”,溫心言抬手拿出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