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抬手將放在大衣口袋中的保溫杯拿出來,起身遞到人麵前,“你的杯子掉了,傅斯遠說你可能在這。”
溫心言垂眸一看那杯子上的卡通圖案,微微一頓。
那杯子其實是溫卷卷,下午出門她把自己的玻璃杯打碎了,於是和溫卷卷借了。
“明天中午我還會過去找你,你沒必要現在就送過來。”
看著那還沒男人整個手大的杯子,溫心言伸出手要將那杯子接過。
誰知她的手還沒碰上那杯身,就被男人反手一握。
冰涼的手被溫熱的大掌握在手心。
溫心言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突然被男人有力的手一拉,猝不及防落進江承洲懷中。
“你還真信我是來還杯子的?”江承洲將人緊緊抱在懷中,抬手環住溫心言的腰,在人耳邊道,“要是隻是還杯子,我直接讓傅斯遠帶過來不就行了。”
溫心言身上的涼意被驅散了大半,眉梢輕跳看著廚房處,抬手推江承洲胸口,怕引人過來,用氣音怒道,“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
“不放”,江承洲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更用力掐住溫心言的腰,方才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於顯現出來,眼眸深沉,問,“剛才送你回來那個男的是誰?你們關係很好?為什麼送他禮物?”
方才回答傅斯遠時雲淡風輕,現在親眼見到人,江承洲心裡卻是有許多個快讓他失去理智的問題要問。
“關你什麼事?”溫心言皺眉問,沒想到方才給成餘送生日禮也讓人看到了。
江承洲聽言一愣,倒是冷靜了些,但依舊抱著人不肯鬆手。
想起方才的男人有些眼熟,他沒有回答溫心言的問題而是接著問,“他是上次你在酒樓相親見的那個男的?你們還在聯係?”
“你怎麼知道我那次是去相親?你查我?”溫心言沒想到江承洲記性這麼好,見了成餘一麵還記得。
“看來就是他”,江承洲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直接肯定說。
“不用看來,那就是他”,溫心言推不動人,乾脆冷了臉雙手抱臂不做抵抗的無用功了。
“你們現在什麼關係?”江承洲問,纖長睫毛細看之下有些微顫。
“關你什麼事?”溫心言有些好笑問,“鬆開手,彆在我朋友這裡耍小孩脾氣。”
“我耍脾氣?”江承洲皺眉,不知為何心頭突然浮上有些類似於委屈的感覺,問,“你這陣子突然對我這麼好,天天過去看我,關心我的腿傷,擔心我能不能回不回去工作,這些算什麼?為什麼一邊關心我,一邊還出去和彆的野男人約會?”
溫心言聽言陷入沉默,過了許久後重新抬手推人胸口,“我隻是希望你快點回去工作。”
“你以前連班都不肯來上,現在天天主動跑到我家加班,是為什麼?”江承洲問。
男人眼眸情緒認真,眼眶還有些紅。
溫心言和他對視了一會,最後還是敗下陣來,直接坦白道,“因為現在是你父親在江氏集團掌權,我怕他發現你調動資金借了我們家錢的事情,借此來向我家施壓。心裡不踏實你懂嗎?”
江承洲聽言眼眸一暗,過了許久卻是沙啞笑了一聲,頭突然有些痛,“你擔心什麼?那些都是我的個人財產,跟我爸有什麼關係?”
“你這麼富?”溫心言聽言微微訝異,唇角不受控彎起,“那我明天不去找你加班了?”
“溫心言,你氣死我是不是?”江承洲看著溫心言麵上突然浮上的喜色,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道,手緊緊掐著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