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滾,等下卻還要來找我,林輕暖,你好愛我啊。”
他有恃無恐又故意挑釁說著,心中其實還在記恨她沒有早點帶他上來。
林輕暖被方才還在冷巷裡凍著的男人緊緊擁著,感受不到一絲寒意,熟悉的炙熱透過單薄的布料穿了過來,燙得她微微顫抖。
她忍不住咬牙,心頭萬千的恨最後卻隻有一句,“滾開……”
“欲拒還羞的姿態我見多了,還是你演的最像。”
林輕暖翻了個身,被迫與文亦軒麵對麵,下巴被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掐起。
“耍了我一天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接下來,你好好受著。”
男人一說完便吻了上來,技巧嫻熟而高超,輕而易舉便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不多時,林輕暖被抱著壓在了床上,男人灼熱而沉重的呼吸打在脖頸間。
眼前天花板上的昏黃燈光搖晃,林輕暖眼角掛了淚,不知是愉悅,亦或是痛苦。
其實她最恨的是自己,是總是為不值得的人犯賤的自己……
第二日清晨,冬日的第一抹晨曦照進狹小的屋子時,林輕暖已經醒了。
屋子裡隻有一張破舊的靠牆小床,她頭發散亂縮在裡麵雙手抱著膝蓋發呆。
昨天夜裡她又作賤自己,竟然還把人帶了上來。
文亦軒此時就躺在自己外側,呼吸均勻綿長,因為人太高床太小,腳還架在床位架子上,一個人就占了大半張床,側躺著麵朝裡唇角還帶著點滿足笑意。
現在要怎麼辦?把他趕出去嗎?
林輕暖看了他一會,最後決定先不管,下床洗漱看店去。
然而正當她輕手輕腳準備跨過文亦軒下床時,躺在床上似乎還在深睡的男人突然睜眼,大手正好掐住她的腰,把她摟入懷中,眼中帶著挪愉的笑意,與她鼻尖相貼,“偷看著我這麼久,要收費的,給我一百塊。”
“你要臉嗎?”林輕暖問,散亂的頭發清掃在文亦軒臉側。
清晨換上黑發的女人麵容清冷,加上再次見麵後那揮之不去的對萬事萬物失去關心的麻木感覺,文亦軒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相處多年的床伴一點都不了解。
他總覺得她好像隨時都要離開消失,儘管她從未提過隻言片語,更沒有彆處可去。
“我不要臉”,文亦軒眼眸看了她一會,突然拉了被子重新把人裹進懷中,埋首在林輕暖肩頭,嗓音有些啞,“睡了我連一百塊都不肯給我,不肯給就算了,讓我再抱一會,暖和。”
林輕暖被裹進溫暖的被子中,沒有說話,就這麼任由文亦軒抱著,由他的呼吸打在耳側,熟悉的體溫懷抱裹著自己。
“真乖。”
林輕暖沒有反抗,文亦軒心裡頭舒坦,又生了逗弄她的心思,伸手進她後腰衣服中,突然往下輕撫。
女人身體突然僵硬,文亦軒笑著在她耳邊問,“大早上的就穿這麼嚴實,要乾什麼去?”
“文亦軒,現在就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林輕暖突然出聲,抬手推了一下他胸口。
文亦軒就喜歡她這模樣,臉上還帶著欠揍的笑,把人摟得更緊,誰知手在觸摸到某一處時笑意突然僵了。
林輕暖突然麵色慘白,文亦軒對著她的眸子,突然用了蠻力將人翻過來,動作不算溫柔掀起她的衣服。
看見那皮膚上的大麵積且可怖的傷疤時,他的眼眸突然睜大,裡麵發著絲絲冷意,問,“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