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轉過頭來,點了點頭,睜著大眼睛問,“你是誰?”
文亦軒思索了一瞬,走上前彎唇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問你,你和林輕暖熟嗎?”
小男孩又點了點頭,“林姐姐跟我最好了。”
“這樣子啊”,文亦軒雙手抱臂,“那我考考你,怎麼能夠哄你林姐姐開心,或者說,你林姐姐喜歡什麼?”
“我知道!林姐姐喜歡漂亮項鏈,媽媽說她最近因為沒錢把漂亮項鏈都賣光了很不開心,如果我有錢了,我就要送她好多好多漂亮項鏈”,小男孩眼裡冒著光。
文亦軒聽言若有所思扶著下巴,突然聽到一聲開門聲。
寡婦陳辛梅走出門口看見兒子還沒去上學,上前揪住他耳朵,掐著腰開口沒好氣道,“還愣在這裡說什麼話呢?趕緊給我滾去上學。”
“媽我這就去了”,小男孩聽言嚇得瑟縮一下,背上書包就跑了,“叔叔再見。”
文亦軒掃了一眼那走出來的女人,輕點了下頭,也要跟著往樓下走。
陳辛梅抬眸看見他,眼眸閃過一瞬的瀲灩,笑著上前攔住他,“帥哥,你是新來的租客嗎?”
“不是”,文亦軒說,抬手指了下林輕暖家的門,“我住林輕暖家。”
“噢”,陳辛梅恍然大悟般點了下頭,眼帶探究問,“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
“顧客?”
“不是”,文亦軒皺眉,問,“她還帶男人回來?”
“哎喲”,陳辛梅笑得挪愉,“可不嘛!林家丫頭男人多了去了呀。我在隔壁住著,幾乎日日都看見漢子往她屋裡去,這不前兩天還有一個大高個子在樓下半夜和她吵嘛。打是親罵是愛,吵著吵著就到樓上床上去了呀。這小女孩也不知道什麼是檢點,哎喲喲……”
文亦軒聽言不知為何心裡頭莫名煩躁,雙手抱臂道,“前兩天一個大高個子在樓下,怎麼聽起來像是我。”
陳辛梅聽言表情一愣,接著見文亦軒突然走上前,麵色不太好看跟著開口。
“這位鄰居,你是不是一眼就看見我,然後就給她造謠天天有人來,亂說話毀人名譽可是要負責的。”
文亦軒其實心裡一直清楚,林輕暖迫於生計做過很多踐踏自己尊嚴的事,但是她不會平白無故帶男人回家。
家是她唯一守護放鬆的地方,就像有領地意識的動物時刻警惕不讓其他同類進去一般的存在。
陳辛梅聽言麵色一僵,沒想到被人看了出來,有些愕然道,“那又怎麼樣?林家丫頭就是在夜場工作的,就算沒有帶回家也是個不檢點的。”
文亦軒聽言走上前,麵色沉得有些嚇人,高大的身軀自帶壓製,開口道,“你管得著嗎?”
陳辛梅嚇得退了兩步,而後又給自己壯了膽,問,“所以呢?你是他男人?要給她撐腰?”
文亦軒聽言微微一愣,沉默半晌沒再看陳辛梅,轉身走下了樓,“與你無關。”
路上。
文亦軒照著記憶往林輕暖家鋪子走,走著走著突然踢了一下路邊的石子,自言自語道,“嘖,我剛才發什麼神經?”
踢完石頭內心沒那麼鬱悶了,文亦軒抬眸一掃路邊,突然看到一家飾品鋪子。
“看她那麼寶貝那個杯子,賠她一條項鏈總行吧。”
猶豫了一瞬,他為自己找了個由頭,由著自己抬步走向了那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