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可卿的語氣很是凝重。
聽得蘇夜不由一慌，自嘲笑了笑，“連朋友也做不成了麼？”
馮可卿滿是幽怨道“莎士比亞說過，分開的戀人是不能做朋友的，因為彼此傷害過。”
蘇夜嘴角抽了抽，弱弱問道“非得成為仇人麼？”
馮可卿搖了搖頭，幽幽道“也不能做仇人，因為彼此相過……”
“那……那該做什麼？”蘇夜抿了抿唇，沉聲就道“總不能是陌生人吧？可我們明明認識的，難道要自欺欺人不成？”
馮可卿撇過臉，自顧自道“能成為什麼，取決於你。”
蘇夜頓時一愣，眼眸中浮現出一股子疑惑來。
而馮可卿自顧自道“你跟靜瑤的事，唐婉已經跟我說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你跟唐婉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蘇夜連忙道“除了沒告訴唐婉關於我去x區真正的目的和跟能力者有關的事之外，其它都是真的！”
卻見馮可卿撇了撇嘴，幽怨道“本來我是不想懷疑的，可剛剛看到你忽悠唐婉的模樣，總覺得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要是輕易信了，可不知道要被你忽悠成什麼樣呢？”
蘇夜嘴角一抽，連忙解釋道“我也沒有經常忽悠人啊，唐婉的況不是比較特殊麼？”
馮可卿鼓了鼓嘴，沒好氣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蘇夜急道“你……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靜瑤嘛……”
馮可卿臉色一沉，幽幽問道“你覺得這些事，我跟靜瑤適合再談論麼？”
蘇夜一時啞然。
而馮可卿深吸了口氣，稍稍抬起頭看向蘇夜道“看著我，認真回答我你真的是為了對靜瑤負責才選擇她的嗎？”
蘇夜緩緩轉過頭，想與馮可卿對視，可心裡的愧疚卻還是讓蘇夜不由自主的覺得此時馮可卿的目光跟火焰似的，半點也觸碰不得，匆匆忙忙收回了目光，可嘴上卻沉聲回答道“如果你要問的是這個，那我隻能回答你不完全是。”
馮可卿愣了愣，皺眉就問道“什麼叫不完全是？”
蘇夜弱弱道“負責是一部分的原因，還有另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確實喜歡她……”
馮可卿驟然眼睛一眯，脫口就問道“那我呢？”
蘇夜一愣。
馮可卿看出蘇夜臉色浮現出疑惑的意味，開口又道“你有喜歡過我麼？還是說你先前的模樣，隻是為了給我爺爺
一個交代，才故意對我裝模作樣的？”
蘇夜一慌，脫口就辯解道“沒有裝模作樣！我沒有！我是真的……”
然而這樣的話，說道一半，蘇夜實在是說不出口了。
畢竟在如今這種做了對不起馮可卿的事，實在是沒顏麵再說出喜歡她這種話來了。
可僅僅隻是半句回答，卻讓馮可卿眼眶一濕，脫口就質疑道“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你都不跟我商量，就擅自作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