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場麵,麵色堅毅的壯漢們也不免生出一絲猶豫來,哪怕是馮傑,也弱弱的撇向一邊的馮京。
畢竟對於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家夥,人們往往都是很無奈的。
跟其講理吧,人家可就是要賴皮到底的,你若動手吧,他們又跟你講理了,實在是無恥至極。
可對於馮傑這幅略帶求助意味的目光,無論是馮京還是柳崇,都是自翻白眼,全然當作沒看到。
於是,馮傑不由咬了咬牙暗自思量後,大步上前,徑直走到那些鬨事的群眾勉強,朗聲就道“安靜!都給我安靜!”
畢竟人嘛,就算是鬨事,也都是有目的的,所以在這馮傑的話語下,倒也沒再七嘴八舌的叫個不停。
馮京見狀,率先就搶過話語權,朗聲便道“這裡是彆人私有的地方,無論我們想做什麼,都用不著你們來管吧?”
在這一番話之下,這些人的目光紛紛都落到了人群中的蘇夜上。
畢竟在這附近的住戶,可沒有多少個是不認識蘇夜的。
而一時間,這些人的心裡其實是百感交集的。
畢竟前段時間就有傳聞蘇夜這一家有什麼了不得的親戚,那些不信的人嘛,現在可不知道被埋在什麼地方了,而剩下的這些,自然是信的。
不免生出一種平裡在他們看來,宛如下等人一般可以任意欺壓與譏諷的蘇夜一家有了這種普通人豔羨的靠山,心裡很不是滋味。
當然,這種感覺,可不是什麼懼怕或者後悔,而是一種在彆人走運後,不免說是上一句踩了狗屎的妒忌。
現在的世道,可不是封建時代,人人平等呢,難道還怕彆人有了了不得的親戚,就報複自己不成?
而這麼多年下來,蘇佑國與蘇夜對於他們的態度,可都不敢放一個的,在這些人心裡,自然很是篤定蘇夜是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人,哪怕披上了龍袍,也終究改變不了其本質是一個怯懦的乞丐的事實。
這些人,可沒有任何忌憚蘇夜的意味,畢竟他們可不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在馮傑的質問下,立刻就有人開口嗬斥道“那又怎麼樣?你們這是想在我們家附近建墳場,這誰能答應?”
“就是!換做是你,你樂意?”
人總是這樣的吧,哪怕是彆人的東西,無論彆人要怎麼處理,都是免不了要乾預的。
就好比鄰居家的地要用來埋死人,那麼哪怕這塊地跟這個鄰居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個鄰居必然都會跳出來說三道四的。
人們總覺得這樣是有理的,畢竟你在我家隔壁埋了死人,都是會影響到我的。
隻要是個人,都不會樂意的吧?
人之常啊……
這個時候,哪怕那個人再如何理直氣壯的說什麼我的東西,我怎麼用就怎麼用,關你們事,都顯得蒼白無力了。
畢竟一張嘴,怎麼可能說得過左鄰右舍呢?
而也不是說這種事完完全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人不就是這樣麼,影響到我的事,我不可能答應,可如果能給出令我滿意的賠償,那一切都好說。
什麼立場、對錯、道理,在利益麵前,實在是太過不值一提了一些。
顯然馮傑是知道這些人心裡的那些小九九的,於是不免咬牙切齒道“那你們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