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沉浮!
二人看著那道黑影瑟瑟發抖,老狼這才明白是踢到鐵板了。
“不知我們何處得罪前輩了”老狼恭敬的握拳問道,隻是聲音有些顫抖,也不知暗自吞了多少次口水,聲音很乾,啞啞地。
“那個少年去哪了?”那人看著老狼二人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
老狼和楊敬眼神對照,不明所以。
“不知前輩說的是誰?”老狼問道。
那人冷哼一聲,用不屑的語氣道“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一陣林風吹了過來,對麵那人的黑袍絲毫未動,但是老狼的眼裡卻似乎進了些沙子,他很想揉一揉眼睛,終究還是沒敢妄動。
“我們實在不知道您說的少年是誰”老狼回到。
這時,一旁的楊敬突然對著老狼低聲道“是不是咱們今天遇見的那小子?”
老狼這才想起之前一起的陸安,恍然大悟。
“前輩可是說的一名叫陸安的小子?”老狼試探性地問道。
那人頓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他和你們在一起的,為何現在隻有你幾人,那少年身在何處?”
老狼怔了怔,雙腳頓時哆嗦了一下,那少年到底是誰?此人和他又是什麼關係?如果他二人是一路人的話,那要是讓此人知道陸安被他們棄之不顧,結果會怎樣?
老狼不敢再想下去,他心裡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又故作鎮定地道“那少年前往萬獸山深處了,我們隻是一起走了一段路,這不天快黑了,我們就先走了”
老狼說這話的時候頭一直低著。但是眼睛卻忍不住朝那人看著,他在等那人的反應。
可是,讓老狼意外的是那人沒有繼續開口說話,模糊的輪廓也看不清什麼表情。
正當老狼思索之際,隻聽見一陣獵獵作響的聲音,抬眼間對麵的那人已經消失,嗖的一聲,一個黑點極速運動,老狼眼睛還未眨完,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一雙手緊緊地掐住。
“你想死嗎?”
旁邊的楊敬見勢不斷連忙衝了上來,手中的刀還未舉起,那人另一隻手對著虛空一掌,楊敬身子爆射而出,隻聽見嘭的一聲,楊敬便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老狼盯著地上的屍體,身體不斷的發抖,他的頭慢慢地抬起,這一眼才第一次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那人臉型方正,橫眼濃眉,一雙怒目正盯著老狼,這人原來他認識,不僅是他認識,很多穿梭在萬獸山和青滕鎮的人應該都認識,而且此人陸安也認識,那人正是賣給他斷劍的大漢。
怎麼會是他?老狼在這個地方混跡多年一直都以為這名青滕鎮的鐵匠沒有修為,當然不隻是他這麼認為,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然而現在的結果表明他們都錯了,或者說他們都被這名大漢騙了。
從此人的雷霆手段來看他的修為至少在啟幻境第九重甚至快要突破到虛幻境了,而這種修為的人在一些門派中完全可以成為座上賓,那他為何願意隱居在青滕鎮這樣的小地方,或者說他到底有什麼陰謀?
老狼腦海一炸,頓時冒出很多疑問。但是,他知道這些問題不是當前最重要的,當前最重要是保命。
“元天前輩”老狼突然開口,是的,那人叫元天,鎮上的人都這麼叫他。
“我們本來準備一起奪流丹木的,但是沒想到卻遇見了鬥靈猿王,那猿王太強了,現在估計那少年已經死了”
最終,老狼還是決定說實話,但是關於拋棄陸安的事他卻沒有提。
“死了?”元天非常的驚訝。
元天氣勢怒放,老狼不敢直視,也沒有說話,隻是肯定的點點頭。
“在哪裡?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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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那裡可是有鬥靈猿王!”老狼支支吾吾的道。
元天冷哼一聲,完全不把老狼的話放在心上“帶我去”元天加重了語氣,老狼無奈隻得點頭表示同意,最後元天的手鬆開,然後抬眼朝萬獸山深處看了一眼。
(二)
陸安在那塊巨石之上站了許久,雖然那把斷劍祭煉成功了,他的心裡也很高興,但是他一臉淡然的表情看不出有多喜悅。
不知怎麼地,陸安想起了自己的家人,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他經曆了很多,自己也在一步步的變強,但是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變強而感到高興,反而很迷茫,自己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報仇,為了爹娘,為了婉兒,為了陸家。
可是,自己何曾想過,如果一生都活在仇恨裡,那如果有一天大仇得報,以後又該以怎樣的目的活下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心情會如此複雜,難道自己報仇的決心動搖了?絕不,報仇是他的方向,這個方向絕對不能更改。
陸安緊緊地握住拳頭,臉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堅毅之色。
陸安其實沒有發現,他的修行之路在逐漸地變得畸形,無形之中把自己逼上了一條絕路。他要報仇這並沒有錯,但是一個人如果被仇恨衝昏頭腦,終有一天會被逼入魔。
陸安思索片刻後,終於抬起了腳步,隻是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他身體一騰來到那條小溪旁,小溪的花草上濺了很多血。
陸安看了一眼四周,幾頭鬥靈猿和數十名暴狼傭兵團的成員橫七豎八的躺著,雖然場麵有些血腥,陸安卻沒有絲毫動容之色,當然這也沒能影響他看風景的心情。
沒錯,他在看風景,因為他突然發現這裡的景色很美。各種顏色的奇花異草遍布整個山穀,陸安彎下身子,伸手握住一朵七色花正準備摘下,但是他卻猶豫了一下,手停在半空頓了一下,他又搖了搖頭收了回來。
這種花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字,叫做少女花,這種花永遠都處於含苞待放的狀態,當然,它永遠沒有完全開放的一天。
“等你完全開放了我再來”陸安知道這種少女花,他也知道它不會有花開的一天,但是他卻說了這樣一句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含義。
陸安挺直了身子,正準備離開,這時候峽穀的出口的風變得越來越小,很安靜,安靜地有些不正常。
“看來現在還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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