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沉浮!
自從呂生寒和弄梅於星海中點亮本命元星後,大陸之上流行一種說法能夠在星海中點亮本命元星的人,都是掙脫了命運枷鎖的人。
但是,陸安一直相信命運的存在,他不認為自己能夠掙脫掉命運的枷鎖,因為在他看來,他可以和那顆藍色星辰建立聯係,是因為他和藍色星辰之間有一條隱形的線,而那根線便是命運。
所以,命運一直都存在,哪裡來的掙脫?
不過,他沒有想過,他是一個重生的人,而且是大陸上唯一一個重生之人,他的存在本來便打亂了命運的安排。
因此,那夜在逍遙陵萬裡之外的雪原上,鳳雛曾對陸安做過一個評價,他說陸安是大陸上最大的變故。
因為,陸安本來應該死了,而他現在卻活著,他的存在本身便是一個變故。
所以,對於陸安的重生之事,鳳雛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但是焱皇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站在鳳凰台上看見了今夜的這場異象。
他幾乎每夜都會一個人站在在鳳凰台看一會夜空,這是他多年的一個習慣,而且這個習慣朝中大臣們都知道,隻是他們以為焱皇是因為處理朝中大事太過勞累了。
很少有人知道,焱皇看著夜空,是因為他喜歡星海,他向往那個地方,但是幾乎沒有人能夠去到那裡。
今夜明顯和以往不同,他看到了不同的夜色,不同的繁星,最重要的是,他今夜不是一個人。
同樣站在他身旁看著夜空的還有一名中年書生。
他看起來比焱皇要年輕許多,但是也同樣是幾百歲的高齡,和焱皇身上的高貴氣息相比,他看著一向淡然。
他身上的氣息很淡,看著萬事萬物的目光也很淡。
之前的異響消失後,無論是焱皇還是中年書生都遲遲沒有收回目光,他二人看著夜空良久,雖然沒有開口,但是臉上的感歎之意已經很濃。
因為,他們知道這等異響代表著什麼。
“這人到底是在南方還是北方?”焱皇終於收回了目光,看著身旁的中年書生問道。
中年書生沒有立刻回答,頓了少許後,他微微低頭,恭敬的道“陛下這麼確定此人在中洲?”
“這有何難?”焱皇平靜的反問道,他所說的任何東西都感覺那麼的理所當然,因為他無論是世俗權力還是修為都是處於大陸的巔峰,天下就他腳下。
而天下也的確就在他腳下,因為未央宮是整個豐都最高的地方,而鳳凰台是未央宮最高的地方。
“那陛下為何不直接問,他是在豐都還是在南方?”中年書生笑了一下。
如果被朝中的大臣們看見,他們絕對會流露出羨慕的表情,因為一般人在焱皇麵前連頭都不敢抬,敢在他麵前笑的人非常的少,因為焱皇已經很少笑了。
但是,中年書生的身份有些不同,所以他笑了。
而焱皇今夜也笑了。
“難道天底下有第二個弄梅出世了?”焱皇再次發問。
他對著中年書生問話的語氣明顯和朝中大臣們問話的語氣有所不同,要顯得輕柔許多。
中年書生抬眼,看著焱皇沒有說話,焱皇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第三個做成那件事的人,雖然不知道他以後的前程如何,但是頂多也就弄梅那般地步,絕不可能成為第二個呂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