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之緋色長歌!
蕭靖樓眉目凝滿怨戾,卻知溫涼、白修之皆在,自己畢竟是矮了一輩,不好發作。
“是,父親。”溫緋低頭應承。
溫涼轉向白修之“賢侄見笑了,老夫還有些事,先告退了。”
“好,溫伯伯慢走,修之也懂些醫道,在此也有些用處,看過各位弟弟妹妹之後,修之自去便可。”
“自便自便。”溫涼說著,擺擺手,倒自己像客人般被白修之送出了小築。
溫沐沒有異能,卻從血池內救回蕭婉照,竟是這麼多人中傷勢最重的,身上多處被腐液腐蝕,比蕭婉照、溫緋狼狽上十倍。他又與白修之最熟,最會與他撒嬌,一見父親被送走了。回頭就挽著白修之,拖進姐姐房中。
溫緋雖看不見,耳朵卻好,聽著他過來,不由警惕問“乾嘛,你自己房間呢?”
“你瞎呀!”一想起姐姐真的看不見,溫沐不由地冷嘲熱諷起來“整個事就我們兩個傷的最重,修之哥哥當然要給我們先看。”
這一句話便將蕭靖樓的無名惡火全搓了起來,正欲發作,不料溫沐慘叫了起來。隻見溫緋擰著他耳朵道“我們自有鬼醫照顧,白局是客,怎敢勞動。再說便是白局有意行醫,也是蕭大公子、蕭二小姐、王姑娘先看,你我皆是主人,應當儘力照顧才對,哪還有先看的道理。沒學異能,還沒學禮貌嗎?”
蕭靖樓聽著這話,雖然心裡受用,可諸多事下來,便是溫緋嘴裡所說的道理都覺得彆扭。一把拉起妹妹“不必了,蕭家兄妹又不是孬種,受傷自是修煉療傷,用不著溫三小姐好心。”
溫沐一聽這話,心裡怒火大盛,臉上去笑的諷刺“你看,還教我禮貌,人家蕭大公子才是天下第一講禮貌的人,人家要自己修煉療傷,用不著麻煩修之哥哥。不過想來蕭家慣會居彆人之功,揚自己之勢的,到時便是修之哥哥治好了,隻怕最後都是蕭大公子的功勞呢。”
“放肆!”溫緋知道溫沐素對蕭家不滿,但倒真沒想到他竟這麼不顧兩家臉麵在此胡說。
“我放肆?”溫沐冷笑一聲“陳容那個任務,明明姐姐給了陳容致命一擊,連眼睛都差點瞎了,為何嘉獎時並沒有姐姐?”
蕭靖樓本是要發作的,聽到這話不由一怔,怒氣儘散。
“你沒有嘉獎?”
溫沐又是冷笑一聲“蕭大公子真是會裝傻,有沒有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白仁之也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因陳容的任務,蕭靖樓獲一等功,自己獲二等功,因嘉獎是直接發到個人手上,溫家行事向來低調謹慎,所以他覺得沒有聽到溫緋得功的消息也是正常,並沒有深究。而且自己也隻是支援,蕭靖樓、溫緋是實打實在拖延了陳容的步伐,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所以自己二等功也算是這樣了。溫緋就算隻是低階觀測師,被局裡看輕,至少也應該是與自己一樣的二等功,不想竟是完全沒有。
“要你多事,那有的沒的,有什麼關係。”
“姐姐,你不在意是你的事,我做弟弟的就是看不過彆人拿著你用命換來的成果耀武揚威,還三番四次欺負你!彆的我不說,若是蕭家想娶姐姐,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你……”
白修之輕咳了一聲“醫者父母心,沒有這麼多說法的,我看阿沐你是燒的厲害,我還是先給你看吧。”
“我哪裡有燒……”溫沐話語未儘,隻聽一邊踢翻椅子之聲。
蕭靖樓身手極快,雖將椅子無意踢翻,那檀木圈椅還是有些分量的,他隻是指尖輕輕一點,瞬間便將椅子扶回了原位,似椅子從未動過一般。
所有人都望向他,他拉著妹妹“此事我著實不知,我現在便回部裡問清事由。”
“哪裡……”溫沐還想著冷嘲熱諷,白修之已舉起手,擋在他麵前。
溫緋往蕭靖樓處一躬身“是溫緋怠慢了,我替弟弟向蕭大公子道歉了。可是像白局說的,醫者父母心,各安其職罷了,我在部裡任職,接受部裡一切安排,我自有工資,我也覺得工資對得起我的工作,我並不是為了嘉獎而工作的,有便有,無便無,溫緋自聽從部裡安排,請蕭大公子不要多此一舉。況且,你與婉照身上都有傷,不是溫緋誇口,這陰界之傷,隻怕世上沒有人比溫家鬼醫更了解,婉照傷重,還是不要妄跑罷了。若是實在覺得住得不舒服,我將弟弟送去哥哥那裡好生管教,決不擾蕭大公子、二小姐修養。”
“姐姐……”
“住嘴!”溫緋喝道,白瞳內的怒氣懾人。
————笨樓vs笨緋————
“什麼?”溫淩柳眉高高一挑。
溫涼忙道“對,我知道這樣不好,但如果再不多少將緋兒自己的元嬰解封一些,我怕她真會……”
溫淩鼻息輕蔑一哼“解封一些?”她眼神冷冷掃過溫涼“要解便全解,為什麼要解一些?你若要解一些,便去找白家的人好啦,我反正不去。”
“這……這怎麼行……”溫涼本以為姐姐會反對他解封些許溫緋體內的伽藍印,不料她竟是想全解。
“縱觀溫家曆史,沒有人比緋兒天資還要好,娘胎裡就融合了弟弟的元嬰,又是雙刀之主,自己還聰慧,肯下苦功,實在是溫家千年都有沒有能遇到的好胚子。可是你看看,緋兒比的過哪位持雙刀的祖先。”
“若是戰時,我定不會這樣封鎖她的元嬰,可是這是和平時代,她若能力超群,必招嫉恨,最後不會好的。”
“哼,那都是弱者的好,要來有什麼用。好好的一頭狼,生生讓你們養成京巴了,你們竟還有臉在這裡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