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之緋色長歌!
“主人,白公子他們回來了。”秦墨緩緩出現在溫緋身後,望著一地的啤酒瓶子,眼神帶著十分的擔心。
“噢。”溫緋坐在大廈天台最高處,望著這城市斑斕炫目的燈光,這每一點光背後都是一段悲歡,一曲離合,但沒她無緣去讀去品,隻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讓所有的無奈將自己淹沒。
“白公子是蕭公子扛回來的呢。”
溫緋眉尾輕輕一跳,卻沒有出聲。
“看起來像是喝醉了。”
“沒事就好。”溫緋隨手將自己手中已喝空了啤酒罐捏成鐵塊,任由那鋒利的棱角將自己手上皮膚劃破,再隨手扔掉那對她而言,已無用的東西。
“奴家不喜歡崔穆易。”秦墨說了自己的感覺,卻說不出哪不喜歡,怎麼不喜歡,是不是因為白仁之所以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他。”溫緋單手又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都順著嘴角滑過那秀項,隱沒在衣領中。
“可是,主人真的在考慮他。”
溫緋猛地回正頭,手一用力,還有一半的酒罐,甩出一圈圈的酒液,重重砸在樓頂過高的網格上,將那網格砸得變形。她望著那酒罐叮叮當當地落地,傾倒著餘下冒著泡的殘酒,片晌,她淡淡地問道“秦墨,未來是怎樣的?”
秦墨低下頭,她知道她的意思,隻能輕聲說“奴家隻能說,奴家真的後悔,到現在都記得那後悔。”
溫緋垂了眼簾,沾濕了睫毛。婚姻不是戀愛,不是一時的熱情就可以維係的東西。一點點的衝昏頭腦,換來的可能就是萬劫不複。她能理解秦墨的悔,因為她看到了結局,但若是再給她一萬次的選擇機會,隻怕,她還是隻會選擇這份後悔。可自己不是刀靈……看不到那麼遠的結局,無論如何選擇,隻怕都隻會剩下後悔。
但崔穆易對她而言,真的是萬分誘惑的一個選擇。他是個普通人,沒有異能,發現自己過去的可能性微之又微,而一個普通人,也沒有能與自己家族抗衡的能力,她不用擔心一旦婚變而給家族帶來衝擊,最重要的是……
她不愛他。
她不愛他,他就永遠沒有辦法傷害她。
那一年,清風台改名金光砌玉台。年輕的家主蕭數遍邀異能界的所有人,辦了一場極儘奢華的宴會。宴會開了七天七夜,流水似的宴席,江海般的美酒,勾欄瓦舍儘妝錦緞,玉階漢磚儘著紅毯。花木不夠?無妨,紗花綢草讓你眼花繚亂。天不夠藍?無妨,十卷湛藍的古法妝花布料映著沒有一朵重樣的雲朵自金光砌玉台最高的穹項向十方垂去,將百裡的金光砌玉台俱籠在裡麵。更彆說那百樣的珍奇異獸,千種的精奇玩意,萬種的溢滿靈氣的法器寶物。
白仁之永遠記得那一天,不為他至今未見過的奢華,隻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母親與父親的爭吵。
那爭吵如此激烈,以至於靈力高強的父母都沒有發現在外偷聽的自己。
“你剛剛又跟那個賤人在說什麼!”
“那是我師妹,你放尊重點。”
“我算是尊重了!今天見到她,我竟沒有撕爛她的臉!”
“她都已是溫家的主母了,你還在那裡吃什麼乾醋。”
“我吃醋,哈哈哈,你倒是知道她溫家的主母,你怎麼沒忘她的舊情。”
“什麼舊情,難道我與我師妹說句話都不行了嗎?”
“不行!當然不行!”白清漪吼的歇斯底裡“難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嗎!”
臧稚澤冷冷一笑“那你打的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