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楊憲,真的治揚!!
“還有他這樣做既保全了父皇的顏麵,又保全了淮西,給自己鋪了路,還不忘用自己站出來舉報來自汙,這個胡惟庸還真是能乾。”
朱標頓了頓,臉上表情變得無比嚴肅,接著開口道“能乾得讓兒臣心裡發寒。”
朱元璋坐在位置上,臉上表情看不出絲毫變化,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既然這麼能乾,那就沒有不大用的道理。”
“是,兒臣明白。”朱標躬身回道。
朱元璋站起身,走到殿外,看了一眼天色,開口道“這個時間點,你的那個老泰山應該已經進宮了吧。”
“是,宮中男子出入多有不便,還是自家人方便些。即便雄英要跑出去念書,允炆總還是要人開蒙的,身為外祖父的他再合適不過。”朱標跟隨其後,開口道。
“他,怎麼樣?”朱元璋頓了頓,開口問道。
“他學問不錯,操守也好。教育改製之前,前幾年在禮部,主管國子學,舉薦了不少國之生出去。兒子也問過吏部考功郎中了,他的這些學生在地方上官聲還是不錯的。”朱標笑著回道。
可以看得出,對於自己的這個老嶽丈朱標還是十分滿意的。呂本養氣功夫很好,心思同樣藏得很深,原時空最後平安著陸,死後破例下旨由工部棺槨並賜葬鐘山之南。
“之前主管國子學,那麼如今是在教育部”朱元璋開口問道。
“是。”
“還是那句話,既然能乾,就沒有不大用的道理。如今吏部尚書一職,正好空出來,這個好消息就由你帶給你的老泰山吧。”朱元璋笑道。
朱標開口道“以他的才乾,當個教育部尚書還行,任職吏部尚書,怕是有些勉強。”
“就這樣定了,先做做看吧。”朱元璋擺了擺手,道。
“是。”
皇宮,東宮。
讀書房。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朗朗的讀書聲從屋子裡頭傳出。
一個中年男子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等到兩位皇孫背完今日所教的課業後,臉上露出和藹慈祥的笑容,開口道“今天就上到這兒吧。”
中年男子不是彆人,正是朱標的老泰山呂本。
朱雄英和朱允炆兩位皇孫連忙起身,行禮道“謝過先生。”
呂本躬身還禮。
呂本能夠看出來,今日的課業,皇長孫朱雄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聽課的時候眼神飄忽。
他走到朱雄英麵前,彎腰道“長孫殿下,太子殿下讓我負責教導你們,我就要負好這個責任,今天是第一次,下次如果再出現上課不專心的情況”
說到這呂本從袖子裡拿出一根木尺,開口道“先生就要用這個教訓你了。”
“知道了,先生。”朱雄英連忙回禮道。
而從外頭進來的朱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對於呂本心裡就更加滿意了。
呂本見著朱標,當即行禮道“臣呂本,見過太子殿下。”
朱標擺了擺手,笑道“這裡是東宮,嶽丈無需多禮。”
“見過父王。”一旁的朱雄英和朱允炆見到自己的父親,連忙過來行禮。
“朱雄英!”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朱雄英立馬跪了下來。
朱標看著他,腦袋有些疼,朱雄英這孩子打小的性格,並不像他,反而更像老四朱棣一些。
反而不如年紀比他小的朱允炆穩重。
朱標沉聲道“方才上課,又不專心聽講了?”
朱雄英跪在地上,回道“兒臣知錯。”
朱標開口道“向你先生磕三個響頭。”
“殿下,臣已經罰過皇長孫了。”一旁的呂本見狀,連忙上前開口道。“皇長孫這個年紀正是飛揚跳脫的時候,知錯能改就行。”
拜師禮昨天,已經受過了。
他為人臣者,可禁不住彆人一個皇長孫給他每天磕頭。
朱標開口道“玉不琢不成器,嶽丈大人做的是正理。我讓雄英給你磕頭,是因為接下來一段時間,雄英要暫時離開你的教育了,讓他記著,一日為師,終生為師的道理。”
呂本還真就隻當了朱雄英一天的先生。
“太子殿下,這是另有安排?”呂本開口問道。
朱標點了點頭,開口道“這邊也就不瞞嶽丈了,父皇說既然雄英自己想要去外麵的小學念書,就讓他去。”
跪在地上的朱雄英在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後,整個人差點直接蹦起來。
朱標瞪了他一眼,開口道“我醜話說在前頭,這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那麼以後吃了什麼苦,就自己咽下去。在外頭不許輕易暴露你的身份,你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就答應你。”
“兒臣能做到,兒臣能做到。”朱雄英連連點頭道。
呂本怎麼也想不到,朱元璋和朱標竟然會答應皇長孫去皇宮外求學。
“這件事事關雄英安危,還請嶽丈也幫忙保密。”朱標轉頭看著呂本,開口道。
“臣定當死守這個秘密。”呂本鄭重行禮道。
“說了無需多禮,孤自然是信得過嶽丈的。”朱標伸手將呂本扶起,開口笑道。“孤這還有一個好消息帶給你,你馬上就要調離教育部了。”
“就任吏部尚書。”
吏部,掌管全國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調動等事。
可以說是權力核心部門。
身為吏部堂官,其掌握的權柄,可遠非教育部,禮部這些部門可以比擬的。
呂本久經官場,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臣呂本,謝過太子殿下。”呂本躬身行禮道,一揖及地。
原本對於朱雄英去外頭小學上學一事,呂本心裡還有所芥蒂,如今被這天大的喜事一衝,那點芥蒂自然消失地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