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神情也懨懨的,沈青瑜的目光在他和鐘氏之間來回打量,尋思,這母子二人昨天是吵架了嗎?怎麼都這副樣子。
不過這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私事,雖然好奇,她也不敢真的問出來,難道要問,你們昨天是吵架了嗎?因為什麼吵的架?說出來讓我聽聽唄!
那不是有病嗎!
她按耐住八卦的心思,道“表哥,我們今天也一起出去玩,好嗎?”
鐘氏“先吃飯,吃完飯再出去。”
“不了,舅母和母親吃吧!我們出去吃。”沈青瑜說完拉了溫子誠就走。
她拉著溫子誠走出了門,才壓低聲音道“去調查張其宗和王惠然關係的人已經回來了,想要知道你說的對不對,這就知道結果了,快和我走吧。”
“嗯。”
溫子誠的態度十分平淡,早不是昨天那副樣子了。
他這般表現就好像一盆冷水給沈青瑜澆了下來,讓她登時收斂了興奮的心情。
她頓住身子,歪過頭去看溫子誠,“表哥,怎麼了?”
溫子誠昨日自鐘氏離開前往監牢,便心中鬱鬱,躺了一夜,竟是一點也沒睡著。
來時隻一心要為母親分憂,但事實上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到來能為母親帶來多少幫助,又是自責又是愧疚。
到了今天,整個人完全陷入迷茫之中。
他掀了掀眼皮,見他的小表妹瞪圓了眼睛看他,眼裡有著擔憂,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他心中一軟,勉強笑道“什麼事都沒有,快走吧!我也想知道,那張、王二人究竟有沒有關係。”
沈青瑜看出他是在強撐著,想他應該是在為溫良的事情煩心,軟軟道“嗯。我還想明白了許多彆的呢!也許馬上就能查明真相,還舅舅一個清白了。”
聽到清白二字,溫子誠這才精神一震,暗暗悔道,溫子誠啊,溫子誠,你未免也太沒用了些,如今家逢禍事,不想著解決處理,反而胡思亂想,陷入迷茫,哪裡是個能讓人依靠的人,怪不得母親總把你當作孩子。
他想通此節,立時振作,問道“表妹想到了什麼?”
“一會兒再講給你聽,我得聽過回複的人說完那兩個人的關係後,才能確定我想的是不是對的。”
張敬已經等了一會兒,沈青瑜才和溫子誠一起過來。
他站起身,發現和沈青瑜走在一起的是個沒見過的少年,便有些疑惑。
“我表哥。”沈青瑜自己找了地方坐下,也讓張敬坐,“你說吧,我們聽著呢!”
張敬打聽這張其宗的過去,還是頗費了一番功夫的,張其宗故意隱藏過去,從周圍人身上根本打聽不到有用的,他隻好飛鴿傳書給盛京的人幫他。
調查結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緩緩道“這張其宗原來在盛京是一家藥鋪裡的學徒,表麵上和王惠然沒有關係。倒是王惠然被抄家之前,因為身體不好,總是要延醫診治,給她看病的是張其宗所在藥鋪的大夫,偶爾大夫上門就帶著張其宗。如果說他們兩個相識,那大概就是那時候開始的吧!”
沈青瑜陷入深思,這二人年少初見,互生愛慕,後來王家抄家定罪,張其宗跟著來到鳳陽。
因身份不便,又挖空心思尋找機會相見,後來王惠然一心脫籍,便有了尋找替身之事,及至謀殺嫁禍,假死新生,這才引發了這一係列的事件。
當然這些隻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