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瑜麵無表情“很普通啊!”
坐在犯人右手邊的捕快,接了話茬,“這件案子我也聽說過,聽說賊人喜歡偷取金銀珠寶,倒是古玩字畫卻是碰都不碰的。要知道有些字畫古籍可是很貴重的,所以當時的人推斷這賊人要麼不識字,要麼不識貨。”
沈青瑜轉了轉眼睛,“會不會是內賊啊?先混進去,把藏錢的地方查清楚,然後再偷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沈青林覺得不太可能,“可是半年之內盜了二十多家,就是隔不了幾天就能搞定一家,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混進去。”
也對!
沈青瑜想了半天,突然問那名講故事的犯人,“你為什麼單單把姓朱的那家人單獨講過,他家和其他被盜竊的人家有什麼不同嗎?”
犯人道“當然,其餘的人家是收到信了,就發現家中被盜。而朱家卻是收到信後,好幾天了才被盜的。”
這麼說來,那信很有可能不是預告信,而是犯人得手之後才發出的。
一開始,也許人們還不會懷疑先後,但隨著盜竊案增多,人們就意識到了,有先盜取再送信的可能,而這時候朱家卻是例外,他家先收了信,幾天後才有了竊案。
這朱家的案件才是突破口。
沈青瑜道“這朱家還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
犯人就問“他家有個漂亮的小姐算嗎?”
“不算,除了這個呢?”
“嗯,朱家不似其他家,錢財大多存於錢莊,而是自己保管著。所以這次竊案讓朱家元氣大傷,沒多久就沒落了。”
這前後的聯係是什麼?沈青瑜暫時還想不清楚。
一直侍奉在側的甘南沒忍住,也加入討論之中,“如果是先得手,才送信,那這個個賊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了炫耀他有多厲害?”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沈青瑜追問犯人“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犯人臉上帶著喜意,“我就是崇拜他,想像他一樣做出件大案子來,好叫許多人都能認識我。”
還挺有“追求”。
沈青瑜也不知道他眼裡多大算大,就隨口說了一句,“這又有什麼意思,想做大事也不是隻有偷竊才行。”
犯人一副想知道的樣子,“比如?”
“比如,做個大官!”
犯人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朱家的失竊和其他的案子不同,沈青瑜猜有兩個可能姓。一是隻有朱家才是目標,其他的都不過是在做實驗,為了保證在朱家的計劃順利。
第二可能是,賊人在朱家行竊時發生了些特彆的事?導致賊人的計劃被打亂了。
沈青瑜心想哪裡會有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無非是有人做了詳細周全的計劃罷了。
她仍是覺得信息太少,想要弄清楚幾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還要再問問這犯人知不知道其他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