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洛賀銘川!
桑洛這幾天眼皮子一直跳,不知道是不是要出事。
不過她和賀銘川見麵倒是少了一些,他這些天經常往賀公館跑不怎麼在公寓住。
他公寓太大了,一個人住裡頭總有種陰森的感覺。
所以賀銘川不在,她就回自己家住。
閒的無聊了就給賀銘川發消息,他有空就回,沒空陪她聊天就轉賬讓她自己去玩兒。
這天桑洛加了班回到家,自己煮了碗麵,拍了照發給賀銘川看。
賀銘川回得快麵好吃嗎?
本來是一句很正常的話,怎麼從賀銘川那邊發過來就有點變味兒了呢?
桑洛你吃一下不就知道了?
賀銘川吃過,還行。
桑洛覺得手機有點燙手,想到先前的那些畫麵,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不過正要回賀銘川的時候,她手機響了起來,通話界麵覆蓋住了聊天界麵。
一通陌生號碼,她沒什麼猶豫就接了,“喂,您好哪位?”
電話接通,桑洛說了話之後那頭半晌沒有動靜。
“誰啊,不說話我掛了。”桑洛眉頭擰著,這年頭打電話惡作劇的人,這麼多嗎?
她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的時候,聽到了那頭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小洛。”
桑洛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筷子掉進碗裡,滾燙的湯汁濺到她手上。
以前熟悉她的人,喊她一聲桑老板。
現在工作上的人,喊她一聲桑秘書。
隻有傅景行會喊她“小洛”。
“小洛,是我。”傅景行開口,喚回了桑洛的思緒。
她回過神來,沒什麼波瀾地說“我知道。”
多年後再次接到傅景行的電話,桑洛比想象中的要平靜許多。
“我那天收到吳均的信息,說你們在街上遇到了。”
“對,我問了他知不知道你在哪兒,他都跟我說了。”桑洛頓時覺得沒什麼胃口了。
“對不起小洛,當時我實在是……”
“沒關係,”桑洛打斷了傅景行的解釋,“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將桑洛那半年的糟糕狀態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的確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就是一個禮拜之內暴瘦十斤,最瘦的時候連八十斤都不到。
不過是徹夜徹夜的失眠,淩晨三四點鐘還清楚地聽得到外麵車子行駛的聲音。
不過是哭到心都在跟著顫,疼痛從心臟傳遞到四肢百骸,哭到失聲,哭到眼睛紅腫。
不過是……
沒什麼,都過去了。
現在的她,不依舊過得好好的嗎?
那頭輕歎一聲,“我回宋城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麵吧。”
“有空再說吧,我最近比較忙。”桑洛聲音淡淡,沒什麼情緒。
“好。”傅景行妥協,“我聽說,你訂婚了。”
桑洛看著麵前的麵慢慢變涼,多少覺得有點乏味了,“嗯,我二十五了,這個年紀差不多該訂婚結婚了。你還有彆的事兒嗎?我還要吃飯。”
“那你先吃飯吧,有空再聊。”
“嗯。”
桑洛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重新回到了與賀銘川聊天的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