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問的，直接又不帶任何委婉。
賀水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她知道沈燁會生氣，喊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會生氣。
那次就跟她生了好久好久的氣，她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能生那麼長時間的氣。
可，她和程妍之間的問題好像越來越大，她並不想和程妍徹底成為陌路人。
她跟沈燁說“我擔心程妍。”
這個答案好像並沒有出乎沈燁的意料。
他放下筷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回賀水北“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那次沈燁沒有去追賀水北，因為有賀山南在。
這次，他答應了，但好像又沒有完全答應。
是這個追，不是追成女朋友的追。
賀水北知道，沈燁還是生氣了。
他說完這話之後，就離開了包間。
看著沈燁離開的背影，賀水北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更不明白的是，她現在為什麼對沈燁還有點懼，不知道他那個眼神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好像……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什麼一樣。
還不是欠錢，好像是欠了命一樣。
等沈燁走了，薑鐸才跟賀水北說“沈燁這人真有意思，明知道程妍是明星公開戀情對她的前途沒有幫助，他就故意給自己立單身人設。現在的小姑娘，對那些退伍的人總是充滿著盲目對的崇拜和喜歡，我看他以後估計八成就是那樣。”
“他不是那樣的人。”賀水北說，“我跟他一起長大，他不是那樣的人。”
賀水北聽不得彆人說沈燁不好，就像她也聽不得彆人說賀山南周尤還有程妍他們不好一樣。
甚至，她還讓公司不要出那種踩低捧高的通稿，不要把她和程妍做比較。
如果是程妍那邊要的資源，賀水北都不會去爭取。
不管是代言還是商務，賀水北都以一句學業忙為由拒絕了。
“小水，男人是最懂男人的。”薑鐸說。
“那他剛才還說你會給每一個愛你的女人一個家。”賀水北用剛才沈燁的話送給了薑鐸。
“你是要和我吵架嗎？”薑鐸問，臉上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小水，我們兩在一起四年快五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吵過架，但是沈燁一出現，就開始吵架，你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我要和你吵架薑鐸，你自己想想從我們見到沈燁開始，你到底有多針對他。對我來說，他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弟弟，難道我要看著外人欺負我自己的弟弟然後無動於衷？”
薑鐸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他也很受傷，問賀水北“我們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覺得我還是一個外人？”
也是話說出口之後，賀水北才發現有什麼問題。
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根本就沒有收回的可能。
她想要去拉薑鐸的手，想跟他解釋不是那樣的。
可是，薑鐸把她的手甩開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火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