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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紙船(1 / 1)

霸之境!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我是白癡嗎?

明天也是昨天的樣子——絕不原諒這個世界!

冰風月緩緩睜開已經泛紅的雙眸,眸中是冰藍的顏色,泛紅的是藍色眼眸中,圍著瞳盛開的5片花瓣,瞳是天藍色,“哼”冰風月搖晃著坐起,左手支在地上,撐起沉重的身體,右手摸著昏昏欲睡的頭顱,冷硬的身體恢複了知覺。

“你真的醒了,要不是艾帆哥哥說你可能還活著,我都把你給埋了!”厚厚的紫色棉衣裹緊全身,褐色的皮製長靴、手套和絨帽,穿戴在矮小的身上。

冰風月看著身旁,坐在篝火邊側過頭看著自己,臉上長有雀斑的小男孩,尚未清醒的意識,感覺到有什麼丟了,又有什麼回來了,“你是誰,你們是誰?”

艾文伸出手,按住冰風月的雙肩,“天氣冷,快躺下”冰風月順從著躺下,艾文伸手拉過鋪在地上的棉被,蓋在冰風月冰冷的身體上,“你的身體好冷,是不是生病了,不過我們馬上就回到村子了,你彆擔心。”

積雪掃開的篝火旁,還有5個烤著火,沉默的看著跳動的火焰,全身褐色棉衣打扮的男人,其中一個大約20歲,暗黃短發,綠色雙眼,有些黝黑皮膚的男子,抬起失落的眼眸,對著冰風月冷漠的說道“你醒了,就自己離開吧,就當沒見過我們!”說完,走向一旁搭建在兩人合抱粗,掃淨積雪的大樹下,小小的單人帳篷。

“艾帆哥哥”艾文輕叫一聲,“哎~,都是我太弱了,連累了他們,不然~不然~不然也不會抓不住,抓不住嘟嚕獸,這次帝祭又沒有,又沒有好的祭品了”艾文說著說著,大哭了起來,其他幾個獵人,各自冷冷的看了一眼哭泣的艾文,轉身回到搭建在周圍樹下,各自的帳篷裡。

冰風月看著坐在身邊,最多隻有14歲的艾文,感受著眼中傳來的異常溫度,說道“沒事的哦,我幫你抓回來。”

“真的嗎”艾文興奮的睜大湛藍色的雙眼,驚喜的看著再次坐起的冰風月,轉瞬之間,又聳拉著腦袋,失落的說道“冬天本來就沒有什麼變異獸了,都去冬眠了,何況嘟嚕獸,跑的又快,又是空間係地,雖然隻有1階,但每天也能用一次,距離10米的空間閃爍,怎麼抓得到啊!”

艾文拿起一根樹枝,鬱悶的掏著篝火,暮然驚醒的說道“我們三天前在雪崖下,撿到你的時候,你沒有心跳和呼吸哎,我們每天都鋪好被褥,把你從帳篷裡抱出來,烤3個小時的火,現在有了嗎?”

冰風月無言以對,轉移著話題,著急著說道“你們撿到我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女孩了嗎?紫色的披肩長發,紫色的眼睛,大約有1米3高,穿著白袍,你們看到了嗎?”

“沒有”艾文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問道“不過,有一片花瓣,烙印在你胸口,那是什麼啊?”

冰風月疑惑的說道“花瓣?”冰風月急忙拉開棉被,解開穿著褐色棉衣的上身,看著心口的紅色花瓣,想道莎拉,是你嗎,你在哪,不是約定好的嗎?一起尋找快樂的樂園,開開心心的活著,約定好了的啊!

“你怎麼了?”艾文擦乾臉上的淚漬,疑惑的看著冰風月,沉默下來的白色臉龐。

“沒,沒怎麼。”

“哦。”

艾文站起身說道“我們回帳篷裡去睡覺吧,晚上還是把火滅了,不然招來什麼厲害的變異獸,又得一番苦戰了”突然又嬉笑道“這是後山森林的邊緣了,沒有什麼變異獸了,就連沒有元素波動的野獸,都沒有多少了,所以我們可以安心的睡覺,都不用執崗了,好舒服。”

“好”冰風月站起,抱起被褥跟著,用雪滅掉火的艾文,走到一顆積雪掃淨的樹下,小小的帳篷裡,坐著問道“你不懊悔,沒有抓到嘟嚕獸了麼?”

艾文脫掉外衣、帽子、手套和鞋子,瞬間鑽進被窩裡,打著哆嗦道“母親說,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我們總能找到溫暖的光明,而不會一直沉浸在記憶的昨天裡,明天會更好,所以我要微笑的麵對明天,忘記一切煩惱。”

“微笑的麵對明天,明天會更好,忘記一切煩惱?”冰風月疑惑的呢喃著。

艾文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看著冰風月依舊亮著紅色光芒的雙眼,崇拜的說道“你的眼睛還能發光哎,好厲害”複又用嚴厲的語氣說道“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是不是皮癢了”艾文說完,偷偷的笑著。

“這是我母親,在我睡覺前玩耍時,總說的一句話,我是哪皮癢嘛,隻是睡不著”艾文嘟囔著睡不著,漸漸睡著。

“記憶的昨天,微笑的明天,他們不是一個樣子的嗎?”冰風月閉眼躺在棉被上,根本不懼隻有6度的溫度,一直想著。

……

翌日,隻有幾聲獸吼的雪林,傳來陣陣的腳步聲,陽光明媚。

“艾文,你在折什麼啊?”冰風月跟著1米4高的艾文,問道。

“前麵有條河,通向大海”艾文低著的頭顱抬起,虔誠雙手握在一起,又說道“聽村長說,泥牧河能把思念傳到,逝去的生靈那裡,所以我們這裡有個習俗,就是折紙船,把自己對逝去親人的思念,寄托在紙船上,讓它順著泥牧河,流向親人哪裡。”

冰風月看了一眼,離自己遠遠的獵人們,又看了看身邊專心,折著紙船的艾文,不解的想道思念,我不懂,我是白癡嗎,怎麼會不懂?蕾西兒明明說過,我隻是生命垂危,而進行了身體改造而已,怎麼會不懂?

“你看,到了哦”

午後的陽光讓積雪有了沉甸甸的暖意,冰雪的河流本該是陽剛的冰冷,但陽光把河邊柔曼的草影,派到冰冷的世界裡來,帶來了溫暖的問候,河水被積雪映的黑乎乎,閃爍著清澈的深邃。

艾文蹲下背著弓箭,彆著獵刀的身體,從挎著的皮包裡,摸出折好的三隻紙船,輕輕地放進流動的河裡,注視著流動的河水上,飄走的白色紙船,一旁從積雪下,拖出小船的艾帆和獵人們,也注視著流去的紙船,消失在視野裡。

“艾文,過來“艾帆坐在船上,叫過艾文,又說道“我們過河了。”

“哦。”

艾文坐在行到25米寬的泥牧河中的船上,叫道“哎呀,他還沒上船啊!”艾文連忙看向河邊,尋找著冰風月消失的身影。

“艾帆哥哥,他還沒上船啊,我們快回去接他”艾文對著坐在身邊的艾帆說道。

艾帆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著急的艾文,一言不發,其他獵人劃著船槳,也一言不發,氣氛變得凝重。

“你們”艾文呆滯的看著,沒有言語的艾帆和獵人們,無力的垂下頭,眼眶溢滿著淚花,想道沒有心跳又怎麼了,沒有呼吸又怎麼了,沒有溫度又怎麼了,怎麼了?我父親隻是死後,又活過來了,沒有了呼吸和心跳,你們就把他燒死了,沒有溫度怎麼了?

“下麵有生命在死去麼?這麼多的氣息在消失!”冰風月閉上火紅花瓣的雙眼,感知著100米範圍裡的生命氣息,想道。

“艾文說的村子,不會就是這個吧!”冰風月驀然的想道。

冰風月顯化鎧甲,展開六把刀翅,刀翅上彩色的魔力噴湧,瞬間升到高空。

“那是,血和火”冰風月透過龍型頭盔的護麵,看著血火遍布的村落,哀嚎傳入眼前全是血火的冰風月耳中,喚醒了悲痛的靈魂。

冰風月雙手按著頭盔兩邊的龍角之下,浮在空中,卷曲著身體,“啊”怒吼的叫聲,被鎧甲擴大,帶上了鋼鐵的鳴叫,“全是血,全是火,全是血火,快逃啊!”冰風月悲戚的吼著。

一會後,幾聲悲吼,傳到冰風月,帶著頭盔的耳中,“都是一個樣子,不管微笑還是記憶”冰風月停止怒吼,卷曲著身體想道。

“絕不原諒你,冷漠的世界。”

黃泉路幾度,人生墓皆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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