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那賤種生了異心?”
司徒安哈哈笑了出來。
“母後多慮了,阿彥的身世你是最清楚的,無外家,後宮之中又沒有人,拿什麼生出異心。”
皇後想通之後,勾唇一笑。
“還是你聰明,如今這個關鍵上,多一個敵人不如多個幫手,母後被氣糊塗了,差點拖了你的後腿,他不會因此記恨上你吧?”
司徒安肯定的搖頭。
“不會,阿彥性子溫和,母後不用擔心,隻是下次母後切莫再隨意懲治阿彥。”
皇後這輩子隻聽兩個男人的話,前半生是皇上,後半生則是自己的兒子,大周的儲君。
“那眼下母後該如何做?”
司徒安沉思片刻後開口。
“內務府那幫眼高手低的下人是該好好懲治了,母後將人送給阿彥懲治,再派人給阿彥送些好的東西,阿彥自會明白母後的心意。”
“好,母後都聽你的,那我們該如何幫他出宮呢?”
司徒安勾唇一笑。
“母後,中秋宴便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司徒安在坤寧宮待了一個時辰才回去,殿中母子兩人談了什麼,無人知曉。
司徒彥回到勤華殿之後,子岑顧不上自己,趕忙撩開司徒彥的褲腿。
果不其然,司徒彥的膝蓋上已經青紫了一片。
“殿下,奴才替你上些膏藥吧。”
司徒彥將半跪著的子岑拉了起來。
“不用,等會有人會送來上好的膏藥。”
“殿下是說皇後娘娘?”
司徒彥點了點頭。
“殿下,太子怎麼會突然進宮?”
司徒彥想起那個總偷偷帶他去玩的少年郎。
“自是有人在太子耳邊說了什麼。”
子岑靈光一閃,也反應過來。
“五皇子可在?”
聽到門口的聲音,司徒彥和子岑對視一眼。
來了!
子岑趕忙起身出去將柔嬤嬤迎了進來。
“奴婢給五皇子請安,奴婢奉命給五皇子送些東西,還有皇後娘娘花重金求來的消痕膏,隻要抹上一點很快便能消腫。”
子岑恭敬接過柔嬤嬤遞來的消痕膏。
“兒臣多謝母後。”
柔嬤嬤仔細打量著司徒彥的神情,見五皇子並沒有特彆的情緒,這才放下心來。
“皇後娘娘知道五皇子受了委屈,特意讓奴婢將內務府的總管綁了過來,眼下人就跪在殿外,正等著五皇子發落呢。”
司徒彥麵色微變,他倒是沒想到太子這麼快就將皇後給說服了,還對他示好。
既然人都送到跟前了,總也要做做樣子。
“嬤嬤,不若杖責五十大板吧,若是還有命就將人送去收夜香吧,如若命薄熬不住,那就一卷草席丟到亂葬崗喂野狗。”
柔嬤嬤心下一驚,原本看著五皇子軟軟弱弱,卻沒想到也有這番魄力。
看來太子殿下說得沒錯,五皇子再如何都是陛下的骨血,骨子裡自帶狼性,一旦發起狠來,的確是一個好的幫手。
“好,就依殿下的。”
司徒彥溫和一笑。
“還請嬤嬤替我謝過母後。”
柔嬤嬤退了出去,殿外很快響起柔嬤嬤的聲音,隨後便是杖責的聲音和總管淒厲的慘叫聲。
司徒彥端起一杯早上的涼茶,慢慢欣賞那總管的叫聲,欺負過他的人就都該是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