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搖頭。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一直以父皇為榜樣,兒臣怎敢逾越。”
太子不傻,如果真的說出他私下往來的官員,今日這太子之位指定保不住。
惠安帝的神情顯然不信。
太子和明王私底下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知道一點,那也是他默許的,可不代表他們可以背著他胡來。
“你是不敢逾越,你不過是覺得朕礙眼了,想早日坐上這皇位,是否過幾年朕還不退位,你就要弑父了?”
太子狂搖頭。
“父皇,兒臣絕無此心。”
上官雅蓉也跟著跪了下來。
“陛下,太子不會的,太子自小一直向陛下看齊,從來不敢忤逆半分,怎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還請陛下莫要聽信讒言,寒了太子的心。”
惠安帝拾起桌上的茶杯朝著上官雅蓉扔了過去,茶杯擦過皇後的額角。
上官雅蓉的額頭立即紅腫起來,眼中氤氳的淚水滾落,口裡依舊替太子開脫。
“還請陛下明察,太子一定是受了奸人挑唆,所以才會同趙國公通信,那人一定算準了一切。”
“父皇,母後說得沒錯,兒臣的確受了幕僚的誆騙,後來兒臣認清了趙國公的為人,並沒有再寫信。
前段時間之所以赴約,也是聽信了那個幕僚的話,正好兒臣也想看趙國公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兒臣還未來得及試探,明王就帶著父皇趕過來。”
太子得了皇後娘娘的暗示,立即將所有的過錯都往外推。
“陛下,太子年幼,此事全怪那個幕僚,這等奸人就該立即杖斃。”
惠安帝沉著臉看母子兩人演戲,到底是她他太寬容。
“你們母子兩個還真以為朕是三歲小孩?幕僚是太子親自挑選的人,如果他連這點識人的本事都沒有,朕怎敢將大周的江山交到他的手上?”
太子和皇後娘娘一噎。
“陛下,太子還年幼,偶然看走眼也不奇怪。”
“皇後,朕是何時登基的?”
惠安帝不反駁,平靜的問了一個問題。
皇後再次噎住,陛下登基的時候,年紀還沒有太子大。
“陛下登基的時候不足弱冠。”
“太子早已弱冠,朕不奢望他能有多大的智謀,但起碼有責任擔當,犯了錯都不敢承認,一股腦的將罪責推開,這便是朕選的太子。”
惠安帝這話可謂十分嚴重了,皇後和太子心中開始慌張。
“還有你,朕的結發妻子,大周的國母,你從未站在朕的角度,也不曾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你不僅是太子的生母,你還是天下萬民敬仰的皇後,你可曾替他們想過?
將來不管誰登基,你都是母後皇太後,你可曾明白?”
上官雅蓉眼眶通紅。
“陛下,曾幾何時,臣妾也是以陛下為中心的,可是陛下又是如何對臣妾的,後宮的女人進了一批又一批,陛下連祖宗定下的規矩都枉顧了,初一十五也難見陛下一麵。
臣妾為此日日被貴妃擠兌,陛下寵幸新人,留戀後宮的時候,可曾想過臣妾這個結發妻子?”
上官雅蓉聲音逐漸哽咽。
“若不是太子支撐著臣妾,臣妾早就不存活於世了,我們母子做了一點錯事,陛下都會揪著不放,可陛下是否真正關心過我們母子?”
惠安帝不可置信的看著淚流滿麵的皇後,他給了他們母子天底下最尊貴的殊榮,給了她這個結發妻子應有的體麵。
皇後心中不但不滿,卻還指責他。
“皇後這是在怪責朕?皇後是覺得朕虧待了你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