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景福?”
蕭北點頭。
“正是如此,全是小人陷害。”
太子心中的猜疑再次冒出來。
“可是孤日日派人守著太孫,太孫所用之物和所入口的食物,全都一一把控,並無遺漏,且並未有任何外人接觸到太孫。”
蕭北彎唇輕笑。
“眼見不一定為實,不見到不代表不存在,太子可知道巫術?”
太子一驚,立即想起後宮女人常用的陷害手段,巫蠱之術。
幼年時候,他曾親眼看到父皇的一個妃子因為嫉妒剛進宮的寵妃,想辦法將寵妃的生辰八字弄到手,用布紮了一個小人,小人上全是泛著銀光的針。
最後那寵妃莫名暴病身亡,還是一個宮女揭露了那妃子的狠毒計謀。
“大師可知小人是誰?”
“天星指引,不可隨意點破。”
對於蕭北的托詞,太子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沒有當麵顯露出來。
他也曾聽聞過一些奇聞異事,算命者皆是用自己的命數參透人生,道破太多,破了天意,必遭反噬。
“大師的意思是孤隻能擔驚受怕,不能將背後之人揪出來?”
“殿下倒也不必沮喪,我再贈殿下幾個字,西北角蛇鼠較多,太孫金貴,不宜接觸。”
說罷,蕭北閉上眼,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不再搭理太子。
太子眉心一緊,西北角?
明王的府邸就在東宮的西北角,一時之間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通了。
難怪那日明王如此安分,原來一切都早有準備。
太子一掌拍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濺出來。
“真歹毒。”
“看來殿下心中已經有成算,如此我便先走了。”
蕭北說罷直接起身。
“大師。”
蕭北打斷太子接下來的話。
“殿下不可攔我,太孫此劫已經安然度過,我也完成了我此行的任務,天下之大,我需得繼續前行。”
太子倒是想將蕭北留下來,可蕭北若是沒有留下的心思,就算他強硬將人扣下,依著蕭北的本事,於他而言隻有壞處絕無益處。
“如此懇請大師再多留片刻,孤讓人準備謝禮,再讓人送大師一程,聊表謝意。”
蕭北停在原地,沒有回頭。
“蕭北已經習慣獨來獨往,殿下莫要為此分心。
殿下若是真的過意不去,便給蕭北準備一些黃白之物吧,所到之處將銀錢散出,就當替太孫積福。”
原本太子是想準備一盤黃金,可聽到蕭北這樣說,立即改了主意。
蕭北最後離開的時候,背上背了兩個鼓鼓囊囊的包袱,手上還提著一個圓鼓鼓的小包袱。
廣白將包袱丟到楚晏舟麵前的時候,幾人小小震驚了一下。
楚晏舟看著桌子上裝滿銀票的兩個包袱,還有全是碎銀的小包袱,心中不由得咂舌。
“看來宮裡給的賞賜不少,又或是東宮的家底豐厚。”
廣白咧著嘴,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那些銀子。
“嘿嘿,主子,沒想到太子這麼大方,一出手就是十萬兩。”
杜子安看著廣白一副掉進錢眼裡的模樣,忍不住扶額。
“老杜,你彆用那種眼神看我,他老子抄了侯府,這好不容易從太子那裡坑回來一點,還不許我樂嗬樂嗬啊。”
“我可沒說話。”
杜子安勾唇,言笑晏晏的看著廣白。
“老杜你知道我的人用了什麼計謀才得來的這些銀錢嗎?”